看看对方还有多少出奇不意,能翻出什水花。
半刻钟后,待夜宇珹回到寝殿上。
放眼便望见床榻上抹雪白身影,银白长发散在枕墨黑枕上特别显眼,呼吸已是绵长。
季澜侧着身睡,腹侧垫团棉被,似乎唯有这姿势才不会压到伤口。
夜宇珹微微扬眉。
安赐也考虑到同点,便说:“如今仙尊被宫主封灵,应是不用担心。”
安爻眉心紧紧蹙拢﹕“可感觉仙尊从昨日摔下床后便有些不对劲,今日在大厅模样也与平时不大相同。”
可又无法具体表达出哪里有异。
夜宇珹听着两个属下讨论,只道:“就让他跟着。”
倘若季澜是作戏,他便继续观戏。当是无聊日常调剂。
安赐安爻正低着头听事。
夜宇珹:“明日你俩人同跟上,去雪髯城。”
安赐瞬间抬起眸,点头应首。
安爻:“宫主,仙尊起居已叮咛下去,让人看紧。”
夜宇珹懒散地说:“不必,他起同行。”
动动身,试图下床喝杯热茶。怎知连床沿都还未碰到,腹间被阮绊棠打伤地方又是股疼蔓延。
夜宇珹就斜靠在床头,凝视他缓速移动模样,向来挺如直板身躯,眼下是步拖着步在走,显见吃力。
季澜好不容易撑到桌边,立即瘫软在椅上。
他从小到大从未与人打过架,原来被痛揍顿就是这种感觉吗。心肝脾肺肾都疼。
他颤着手拎起壶具,往瓷杯中倒入,口气全喝下。
这人睡还挺惬意,分明昨夜以前都是自己独坐在墙边硬榻,副高洁不屈模样,这会儿却是理所当然躺在他榻上。
难道这就是所谓,拯救苍生同时也对自己好点?
他卸下黑袍随意仍到床
安赐颔首:“属下这就去调配马匹,仙尊也是人乘坐吗?”
夜宇珹:“弄台马车。”
旁安爻又是瞪大眼,大家武功都不低,为何需要马车?
封个灵就连马也不会骑?
夜宇珹语气随便,只道:“本座与他共乘。”
安爻闻言便瞪大眼:“可这……岂不是很不方便,此行不是为打探沧刎珠下落吗?”
他与安赐两人已调查线索许久,终于有迹象显出。
安赐朝他道:“或许是仙尊徒弟也在那,故他想同前去。”
安爻更加不可置信:“所以就让他去吗?”
早些时候与阮唐门过招已经是让他雾里看花,如今季澜又要与他们共同前往雪髯城,路上可不保证两方是否会大打出手。
直到他连续喝三杯,打算回床榻休息之际。个回身,便发现另人身影早消失。
季澜转头望向另侧厚重雕花门扇。
…您行事非得如此鬼魅?出个门居然毫无声响。
……
夜焰宫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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