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宇珹圈着他,将人捞起坐靠在床头,顺带垫软枕在季澜背后,将旁小桌上水盆湿布拧干,
季澜时没听懂,露出困惑,“什瓷罐…”
话刚出口,便又自己打住,耳下迅速泛开片深红。
夜宇珹自是看见,蹭着那地带,道:“所以说好。”
季澜用含糊不清声音,小声道:“都用、用完?”
“嗯。”
雪松鼠闻言,立即从床角探出头。毛茸茸身子挤在被褥里,模样十分可怜。
本白毛同意。就这办。
他即将,独占全床!
吱!
直到今天清晨,榻上渐渐停息,雪松鼠才被夜宇珹拎回床角,另人早已趴在温暖被窝中沉睡,许多痕迹被牢牢地包在被褥里,淡睫轻阖,看起来睡得极为安稳。仔细瞧,那双唇瓣上布满咬痕,已些微肿起,全是昨夜宇珹制造出来
他艰难想从榻上坐起,身子却软怎都撑不起。
耳边听见门扉被推开声音,他便趴回棉被里。
直到对方脚步声停在榻前,偏低嗓音明显带笑,手掌也抚上他散在枕上发。
“还在睡?那本座便上榻起睡。”
季澜瞬间拽紧被褥,脸面仍是埋在里头,半晌后慢慢说道:“醒。”
喳!
此刻船舱外头,点点繁星愈发闪烁,从甲板上看去,宛如夜空缀着上百颗亮晶晶宝石。
房里内,炭盆温度灼人。
可所有滚烫,都比不过榻上悱恻。
以及那散发出眷恋温度。
“…你今晚就去睡地下!”
“起。”
这两字,伴随着低笑,流淌在季澜耳边,心底又是强烈发悸。
最初两片霜红枫叶,与荫兰峰上满房紫焉,以及菘儿谷日有所思丸。
看似暧昧朦胧,其实清晰易懂。
季澜同样回想至昨日情景,刹那间又羞赧地想埋回枕被中,半晌后才道:“现在几时?”
他精神仍是困,身体更困。
夜宇珹:“正午过后。”
季澜这才睁大眼:“错过午膳?”
“池缎他们替你准备,问要不要多拿些瓷罐来。”
不准你上榻!
今夜不准!
夜宇珹坐靠在外侧床沿,伸胳膊进被,揉着季澜发酸腰和背,弯唇道:“不让上榻,本座也有其他办法。”
季澜这才侧过脸,望向他,红整夜耳廓仍是未退,声沙道:“什办法?”
夜宇珹:“抱你同睡地,铺上厚被,加上暖炉,样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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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
季澜睁眼时,已是近午时。
窗角虽阖严实,却隔着窗布透进丝丝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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