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响亮耳光就像突发闪电样击中秋实脸颊。这巴掌打下去,像是按下整个世界暂停键。半晌俩人谁都没说话。
年少轻狂不知进退岁数,拳头比脑子要快上步。
徐明海手垂在身体侧,微微颤抖。
秋实任由脸上火辣漫延,直到烧出眼里层薄薄泪。他隔着这层水雾用眼神围剿徐明海。
“哥,让你恶心是吗?”
个字:“别、不、学、好。”
这话像把锥子,下就楔进秋实心里,把刚刚接近于癫狂满足和幸福丝不留地挤出去。秋实刚劲地仰起脖子,死死看着徐明海反问:“要是就不学好呢?”
“你什意思?”徐明海眼神锋利起来。
秋实心中经年累月惶惶和陡然迸发无畏,在这刻终于兵戎相见。他指名道姓,声音微颤且坚决:
“徐明海,你就是“不学好”。除你,谁都不要;除你,谁都不会喜欢。”
徐明海没搭茬。他转身径直走到自行车那边,踢开车撑,头也不回地把车抬进院里。
就在他身影完全消失前,秋实听见徐明海于黑暗里说:“今事儿当你是说胡话,以后别提。另外,骑车要是怎都学不会,就抽工夫办张月票,上下学都方便。”
这突如其来表白对于徐明海来说不亚于原子弹,炸得他魂飞魄散。以至于多年之后,每当想起那晚画面,徐明海心里仍然能感受到巨大光辐射和冲击波。
“你……你……”徐明海活这大,头回失去语言组织能力。
秋实则再接再厉:“不光是喜欢你,还想跟你好上辈子。”
徐明海还在兀自做着最后挣扎:“你……你是不是傻?咱俩他妈都是男!”
“不在乎,就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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