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碎碎念被徐明海打断。
“嗯,听着呢,怎?”秋实这时才察觉徐明海状态似乎不太对。
被秋实这问,徐明海张张嘴反而没话。过半天,他才说:“就你原来提过保送去广州X大那事儿,还有戏吗?”
秋实愣住:“什意思?”
“想……你要不再找老师问问,明年七月才高考呢,肯定还有时间。”徐明海眼神开始游离,声音颤巍巍,“果子,你去广州上学吧,学费生活费给你出。”
这时,门外缓缓驶来辆车。秋实站起来看,是徐明海。
“不吃,多谢您,接人来。”
“那走吧,回头什时候想吃饺子就过来。”
秋实背起书包,再三向大爷道谢,然后撒丫子就跑。上车后他坐在副驾驶,伸头过去飞快啄下对方。徐明海脸有些过于冷,感觉像是亲上块硬邦邦石头。
“怎这凉?”秋实伸手给徐明海捂脸,“冻着?”
页再次细细读起。这次,直子提到那口荒郊野外水井让他想起密山屯子里“鬼沼泽”。而自己刚来大杂院时候,就跟徐明海讲过这东西。
“夏天时候们就在草甸子里玩。那里有傻狍子,吓唬它就跑得老远。有时还能遇见小狼崽子,其实就跟小狗样。甸子里有花脸蘑,捡回家能当菜。但是也要当心,大人说草长得矮地方千万不能去,是鬼沼泽……”
“孩子。”
秋实听见有人叫他,立马从回忆里醒来。
“吃饺子吗?”大爷拿出长方形铝制大饭盒,打开看,又白又胖饺子个个排列整齐。
秋实呆呆地看着徐明海,不明白发生什。他只知道自己毫无防备间脚踏进那口井,坠入看不见鬼沼泽。
徐明海扯出个笑:“站外面儿跟人多聊会儿。”
“那饿不饿?”秋实面把书放进包里,面说,“刚才蹭赵大爷个饺子,把馋虫勾起来,要不咱吃饺子去?”
“果子……”
“或者吃面条儿也行,”秋实提议,“热乎乎地吃上碗你就暖和。”
“果子,果子你听说。”
“猪肉白菜,倍儿香!”
秋实赶紧摆手。
大爷坚持:“别见外,尝尝你大妈手艺!”
秋实于是不再客气,直接上手掂起个放进嘴里,汁液顿时飞溅而出,果然美味。秋实舔着手指赞叹:“皮儿薄馅儿大,好吃。”
“再来俩!”大爷挺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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