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嘉辉哥?”
“嗯。”秋实点头。
华嘉辉笑了笑:“好,那明天穿得衬头点,咱们一起去郑家府上收账。”
秋实强压下如雷的心跳。是啊,怎么可能是徐明海呢?他只会出现在自己一个又一个的梦里。一会儿在大雪山上呼朋唤友;一会儿赶着去相亲。每晚都忙得要死。
秋实于是坐去副驾驶:“是我听错了。这里我第一次来,不会有人认识我的。”
“演唱会好不好看?”华嘉辉发动车子,“刚刚见你哭很猛,都不敢同你讲话。”
秋实觉得不好意思:“好看,我十几岁的时候就想来红磡看张国荣的演唱会。今天终于如愿了。多谢嘉辉哥。”
“小意思,奖励你有好好念书拿到奖学金。等毕业那天,一定让嘉辉哥试试扔那个帽子过下瘾。”
徐明海倒吸一口凉气。这人压根儿和果子八竿子打不着,也远没有刚才看上去那么高。难道是自己眼花?不可能,就算眼花,感觉总是骗不了人的。那是耳鬓厮磨了十多年才滋养出的默契,不可能错。
“先生,你抓得人家很痛哎。”白T恤哭丧着脸。
徐明海讪讪地松开手,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不好意思,认错人。”
“算了,看在你这么帅的份上,人家原谅你啦。”白T恤眨眨眼,抬手戳了下徐明海硬硬的胸肌,“北方人?”
徐明海平白被吃了记豆腐,也没空生气,继续往车站人多的方向跑去。他一面跑,一面放肆大喊,恨不得把自己心肝脾胃肾全部零件都掏出来,让它们一齐去找果子。
“整套学士服送你都冇问题。”三年时间,秋实的广东话已经讲得很流利了。他又问,“明天你要去找郑梓良的叔公?”
“对,他是我这次来香港最主要目的嘛。”华嘉辉说,“郑梓良如今空心大佬一个,居然还敢来澳门跟我赌台底,玩一拖三。如今,冤有头债有主。他不还钱,只好去登门拜访他叔公喽。”
秋实开口:“那带上我好不好?”
“你当是什么好差事?”华嘉辉说,“我放你去海洋公园自己玩一天怎么样?”
“多我一个虽说帮不上什么忙,但总比你孤零零的好。”秋实坚持。
果子,你明明在的!你出来吧,这里不是北京的那个烂尾楼,咱不玩捉迷藏了,好不好?
“阿秋?”
红磡体育馆的露台停车场内,华嘉辉见对方迟迟不上车,便问:“是不是把东西落在馆里了?”
秋实摇头,蹙眉道:“只是……隐约听见有人在喊我。”
“就跟你讲读书不要太用功,会很早眼花耳聋的。”华嘉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