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没想到这位客人门心思就认准2号楼501,这事儿可真够怪。不过她刚开始实习那会儿,也算见过不少世面。
有带着小三儿来买房被老婆抓包,当场干架;有婚没结成,定金退不就要砸售楼处;还有号称自己是某某领导亲戚,非得嚷嚷房价必须打五折。这比,眼前这个帅哥提出要求也不算特别匪夷所思。
她想想,决定说实话:“先生,其实整个疫情期间房价直都在阴跌。说不定……业主还真乐意出手呢。送佛送到西,房子都带你看,就顺便帮您问嘴得。”姑娘面说,面利索地抄起电话按照系统里记录播出串号码。
接通后嘟嘟声传来,夹杂着电流动静,合伙在空气中留下阵阵颤栗。等待感觉让秋实莫名紧张,如同临刑。
过老半天,电话终于被人接起,随即个男人声音响起:
大力气才把泪水生生逼进心窝儿里,不让其有机会曝露于众。
他想,自己这六年其实过得很好。踏踏实实念完书;阴差阳错替九爷心愿,甚至还得到笔意外之财。嘉辉哥拿他当家人,面照顾他面教他做事,搞得某些新入行叠码仔见面都会主动喊他“秋哥”。
他不该再惆怅,也许这才是生活和爱情本来面目。就如李碧华在“胭脂扣”中所说那样。大概千万人之中才有双梁祝,才可以化蝶,其他只化为蛾、蟑螂丶蚊蚋、苍蝇、金龟子,就是化不成蝶,并无想象中美丽。
秋实心跳终于缓缓平静下来,恢复往日节奏。?他回过神,微笑道谢。
姑娘依旧热情:“您要不再看看卧室和洗手间?洁具都是科勒。”
“喂?”
“不用,”秋实站在客厅环顾圈,“够。”
俩人重新回到售楼大厅。
“还想麻烦你再帮个忙。”那间屋子是果子心中最后桃花源和永无乡,秋实想努努力。
“您说,”姑娘摊手,“反正快下班儿,也没别事儿。”
“方便替联系下业主吗?想问问看对方愿意不愿意转手,价格方面好商量。”说完秋实又补充道,“也知道希望不大,但没试过总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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