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操！操！果子！你醒
！操！”徐明海过电似
从椅子上蹿起来，可又不敢伸手去碰秋实，只能在原地又跳又喊地不断“操”。
“哥。”秋实声音听上去哑极。
“在在。”徐明海
面用力抹去奔涌而出眼泪，面按下呼叫器。
“你刚刚听见说话是不是？你靠自己非凡意志力和必胜决心跟死神进行殊死搏斗才醒过来是不是？你可真是好果子！好媳妇儿！大英
“1998年7月18日。果子，在网上看到部，叫“北京故事”，哭半宿。”
“2000年1月1日。果子，世界没有毁灭，咱们都还活着。”
“2000年8月1日。果子，看见你。”
“2000年12月20日。果子，大杂院守不住，对不起。”
“2001年7月13日。果子，咱们申奥成功！7年后就能在北京看开幕式！”
现在市面上都没地方买去。”
徐明海把个小小黑盒子攥在手里，献宝似冲着床上人晃晃。
“果子，你用过这玩意儿没有？原来衡烨有个，是数字。给你买是汉显。好贵啊，花好几千。”
“这些年，只要想你，就给传呼台打电话。让人帮把想对你说话发到这上面。”
徐明海说着把bp机套子打开：“定期换电池，这
多年机器还能用。可传呼台在03年下半年那会儿就没。投诉溜儿够，根本没人理。”
“2001年11月23日。果子，刚刚在铜锣湾戏院看“蓝宇”首映，是“北京故事”改编，又哭。”
“2002年9月29日。果子，今天韩国釜山亚运会开幕式，你还记得盼盼吗？”
“2003年4月1日。果子，新闻里刚刚说张国荣死，不信。”
“2003年6月25日。果子，有人打电话要买咱们新房，才不会卖，你放心。”
床上忽然传来细不可闻声响，徐明海哆嗦下猛抬头，直接撞上秋实努力睁开细微眼缝。他脸上细细泪痕直淌到脖子上纱布上，不知哭多久。
他长按下红色按钮，小黑盒传来熟悉开机音乐，显示屏冒出“摩托罗拉公司”字样。
“后来容量都不够，不得已删好多絮絮叨叨废话。现在读几条给你听好不好？”徐明海轻轻嗽嗽嗓子。
“1997年9月12日。果子，在广州怎都找不到你，你在哪儿呢？”
“1997年11月7日。果子，今天去纹身店在手上刺个你牙印。”
“1998年1月30日。果子，生日快乐！给你买个大蛋糕，特别好吃，个人都给吃，现在胃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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