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峥解他大伯、小叔,同样也解他自己父亲。
他知道,仅凭他以上说这些,以他爸老好人性子,只会充当和事佬,告诉他都是家人,既然都是误会,说开就好。
再说,他跟荣绒都是男孩子,他爸也不会觉得这是什太大不事情。
荣峥没给他爸打圆场机会,“原本也无非是误会场。大伯跟小叔若是道歉,绒绒肯定也就气消。可大伯、大叔不但不道歉,反而指责荣绒没礼数,冲撞长辈。更甚者,拿绒绒同比较,得出绒绒样样比不上结论。
爸,您也这觉得?您跟大伯、小叔他们样,也觉得,绒绒处处都比不上?”
果然,电话那头,荣父颇为尴尬地“唔”声。
“小叔在电话里头跟您说绒绒顶撞他,那他有没有告诉您,绒绒为什顶撞他?”
荣父被问住,有些支支吾吾地道,“这个……光是听你小叔通抱怨,忙着安抚他呢。倒是忘,忘问具体怎回事。”
是他小叔贯作风。
荣峥并不意外。
荣惟善打来电话。
荣峥把冰袋交给荣绒,叮嘱他拿好,转身去接起电话。
荣绒全程都没瞧见过他哥正脸。
“爸。”
“峥儿啊,在忙没有?”
“放屁!爸什时候那想过?你是很优秀没错,绒绒哪里差你?绒绒动手能力好,老式留声机,你外祖母留给你妈怀表,哪样坏,不是绒绒给修起来?
绒绒人还聪明,学什都学就会,尤其是那鼻子可灵敏,在调香上还很有天分。
就连许多公司请也请不到鼎鼎大名,
“今天绒绒在车上额头磕个包。”
荣父注意力下子就被转移,当即关切地问道:“绒绒脑门磕个包?怎磕?严不严重啊?他不是坐你车去理发店?是不是小刘当时车速太快啊?你往后得跟小刘是说声,让他别开太快。”
“没事,就是有点肿。就把绒绒给带来公司冰敷。”
“冰敷上,那就好,现在消肿?”
“冰敷时候,大伯跟小叔两人上来。大伯跟小叔他们可能听信什,以为把外头男孩子给带公司里来,没有经过允许,大伯就进办公室,话里话外,全是要注意影响意思。绒绒听出大伯跟小叔言外之意,就跟大伯还有小叔起争执。”
“您说。”
“听你大伯跟你小叔说,绒绒顶撞他们?你这个当哥哥还维护绒绒?”
“小叔给您打电话?”
论心思,他大伯绝对是他爸这三兄弟当中最多个。
像是打电话告状这种事情,他大伯是不屑出面,因此,荣峥猜测,多半是他小叔打电话跟他爸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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