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绮听见项天所说
话，皱着眉，愣神
好几秒，总算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哪儿，又为什
会在这里。但是他第
时间也不是去回答项天问题，而是抬手，摸摸项天额头，还是烫。
孙绮以为这会儿已经醒透，但是很显然，他没有。因为他紧接着他就问项天个足够他俩抠出座魔仙堡还能挖个地下室都绰绰有余问题，“你那里清理干净？”
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孙绮能够明显地感觉到空气都安静。
但既然都问出来，孙绮也没打算找个借口支吾过去，或者是当自己刚才就是放个屁。
孙绮面上带点局促，又有点尴尬，“你刚刚睡着时候……
查下。那里如果没清理干净话，容易反复发烧。”
手肘撑在床上坐起身，条湿毛巾从他额头掉下来。项天低头，看着落在被子上湿毛巾。他隐隐记得他睡着时候，是有听见阿绮说什不准拿下来。只是因为发烧缘故，他实在困得厉害，也没听，就又睡过去。
项天拿起被子上叠得齐整、方正毛巾，唇角弯起个小小，小小弧度。又因为自己睡梦中又麻烦孙绮这件事，那个小小弧度又微微收收。没过多久，唇角就不受控制地又翘起来。
心底还是高兴。
项天垂着眉眼，他想，人不只是矛盾生物，人还天然带有自私属性。明知道麻烦阿绮，还是欣喜多过于愧疚。
他在因为阿绮对他照顾跟陪伴感到高兴，甚至，隐隐有点雀跃。
项天其实开始没确定孙绮问那个问题是不是他理解那个意思，所以他开始没有回答。
现在听孙绮话，才终于反应过来，他刚刚确实没有误解阿绮意思。
项天手里拿着毛巾，掀开被子下床。
项天下床动作很轻，只是架不住他昨晚整页都没怎睡，体力还消耗得大，今天整天都只吃几口粥，又烧天，实在没在下床时候，因为身体没力气，起来时候晕眩下，又坐回床上。他这坐回去，床垫就不可避免地上下动下。
压着自己胳膊睡觉孙绮抬起头。
项天昨天晚上没睡好，孙绮也是样。所以他刚才陪趴在项天床上那会儿，其实睡得挺熟，只是因为潜意识里到底还记挂着要照顾项天这个病人这件事，所以项天稍微弄出点动静，他也就醒。
孙绮刚醒过来时候眼神直愣愣，还没完全醒过神，项天看就知道好友这是被自己给吵醒。他坐在床上，朝好友歉然地道：“抱歉，吵醒你。你要不要回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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