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燃尽时,沈青琢自宽袖中掏出个精致刺绣香囊,递给傻傻小徒弟。
“这是什?”萧慎如梦初醒,迟疑地接过香囊。
“新年礼物。”沈青琢轻轻眨眨眼,“旁人有,小徒弟也要有。”
萧慎紧紧捏着香囊,嗓子忽然哽哽,时竟慌不择路地扭开脸。
沈青琢笑道:“先生不能让你白跪下呀。”
“怎,你也想尝尝?”沈青琢察觉到他视线,笑意加深,随手将酒坛子递给小徒弟。
萧慎不疑有他,接过酒坛子,便学着先生姿势仰头喝口。
“咳咳……”烈酒入喉,犹如把点燃火焰,瞬间自喉管路气势汹汹地烧至胸口,萧慎被呛得猛地咳嗽起来。
“哈哈哈!”沈青琢大笑出声,“笨徒弟,第次喝酒,哪有这凶?”
月色皎洁,如画眉眼含着笑意,眼下泪痣也染上绯红,清雅又昳丽,美得出尘又活色生香。
屋顶下,萧慎仰着脸,和高高在上先生对视眼,而后毫不犹豫地攀上木梯。
他人小,速度更快。快登到顶时,沈青琢伸出手,握过冰凉小手,将小徒弟把拉上去。
“这里视野很好,保准你能看见焰火。”沈青琢撩开锦袍,随意坐在青瓦上,微微后仰,用胳膊肘撑着身体。
萧慎也学着他样子,坐下去。
今夜晴空万里,星月交辉,是个赏月好日子。
手心湿热,眼眶更是酸涩,萧慎咬着牙关不敢出声。
沈青琢揽过小徒弟瘦弱肩,轻声笑道:“岁礼,寸欢喜。切都会是新开始。”
这年,十二岁萧慎终于迎来真正属于他除夕。
作者有话要说:
小狼崽:没事,先生大可以
彼时小少年,被烈酒辣得泪眼模糊,仍旧不受控制地看得呆住。
沈青琢接回酒坛子,又仰头喝口。
这时,几道“咻咻”声划破沉寂夜色,伴随着“砰砰”声响,五彩斑斓烟花在夜空中徐徐绽放开来。
璀璨夺目烟花,个接个点亮皇宫上方天幕,沈青琢歪歪脑袋,眸底也落满亮晶晶笑意,“瞧,焰火来。”
萧慎呆愣愣地望着他,只觉他先生比烟花更绚烂美丽。
登高望远,沈青琢缓缓呼出口浊气。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心情最放松刻。
他单手撬开坛口,仰头喝口酒,又举起酒坛遥敬明月:“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4]
萧慎转过脸,目光不经意地落在白皙秀颀脖颈上,轻声问道:“先生,酒好喝吗?”
沈青琢轻笑声:“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5]
萧慎似懂非懂,好奇眼神又移到酒坛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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