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侍郎方坚,谋害龙嗣,罪无可恕,株连三族。”光熹帝缓缓下结论,“至于诏狱中那个刺客,非千刀万剐不足以泄朕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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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萧慎蹲坐在殿门口,眼巴巴地张望着远方。
昨夜先生自噩梦中醒来,便起身穿衣去北镇抚司诏狱。他当时很想跟着起去,但先生说诏狱那种地方不是小孩子该去,无论他如何撒娇撒泼,都不理他,他只好乖乖在家里等。
可眼下已过辰时,先生为何还不回来?
薛士杭匆匆踏入御书房,跪下请罪:“属下办事不利,兵部侍郎方坚已畏罪自尽!”
沈青琢心下沉。
唯恐夜长梦多,他连夜审出主使后,当即让薛士杭去拿人,本以为锦衣卫动作已经够快,却没想到还是被太子党抢先步。
“荒唐!”光熹帝大怒,掌拍在案桌上,咳嗽声陡然加剧,“咳咳咳……”
苏公公急忙捧起茶盏,“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要紧啊!”
闲功夫听你们在这推诿卸责,你们滚下去自个儿掰扯清楚,再上疏陈奏,这消失八百万两,到底是用去哪儿!”
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面面相觑,只得暂且退下。
光熹帝喝口参茶,缓缓问道:“青琢,查出主使?”
“回皇上话,刺客供出幕后主使。”沈青琢自怀中掏出带血供罪状。
旁侍候苏公公连忙接过供词,双手平举至光熹帝眼前,方便圣上查阅。
“七殿下,您还是进屋里等吧。”小德子苦口婆心地劝道,“公子时恐怕回不来。”
萧慎看也不看他:“别管。”
少年等得越来越焦躁,就在他忍不住想要采取什行动时,抹淡雅天青色映入眼帘。
墨黑眼睛瞬间迸发出道亮光,萧慎猛然站起身来,快步向先生跑去。
沈青琢也看见他小徒弟,冷淡如霜面色悄
“皇上,兵部侍郎乃太子殿下侧妃陈氏亲舅父,此事牵扯众多。”沈青琢撩袍跪下,“方坚如此胆大妄为,指使刺客进入御营行刺,背后必然有所倚仗。臣以为,此案务需追查到底。”
光熹帝靠在椅背上喘着气,目光涣散,好半晌后,才重新开口道:“既然兵部侍郎已畏罪自尽,此案可结。”
沈青琢欲言又止:“皇上……”
光熹帝面色发青,语调阴沉:“再往后查,你想查到谁头上去?”
沈青琢伏地请罪:“臣知罪。”
光熹帝扫两眼,“此事为何涉及兵部?”
“臣已令薛大人连夜前去捉拿兵部侍郎方坚。”沈青琢恭敬地回道,“是非曲折,待臣再行审问。”
“咳咳……”光熹帝咳嗽起来,眉头越皱越深。
片刻后,门外传来内宦通报声:“皇上,锦衣卫薛大人求见。”
光熹帝:“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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