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先生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人吗?”萧慎撒娇般继续追问道。
沈青琢稍微犹豫下,还是点点头:“是。”
他没有注意到,就在他犹豫那短短瞬,少年漆黑眼珠子倏然沉下去。
但少年并不打算步步相逼,只是语气认真地回应道:“先生也是最喜欢人。”
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限定词,先生就是他最爱。
“呜……”少年将脸蛋埋进他胸口,双手紧紧搂着他腰,嗓音瓮声瓮气,“她们太过分!”
听着小徒弟反复控诉,沈青琢忍不住又弯弯唇角,故意打趣道:“力气不是很大,怎连两个姑娘都打不过?先生喂你饭,都吃到哪里去啦?”
萧慎瞬间从他怀里抬起脸来,反驳道:“怎可能打不过她们?”
沈青琢微挑眉:“那你还哭唧唧地任由她们欺负?”
“……”少年削薄面色涨红,睁着湿漉漉狗狗眼仰望着先生,半晌后才憋出句,“不是先生跟说,力气再大也要使对地方,不能与老弱病残和弱女子动手吗?”
沈青琢许久未曾这样开怀大笑,这笑便停不下来,笑得前俯后仰,差点没笑岔气。
而少年抵在床榻里侧墙上,面上委屈顿时转为震惊,拔高嗓音喊道:“先生!”
“哎!”沈青琢下意识应声,努力恢复严肃脸,“先生在呢哈哈哈……”
“先生!你怎可以这样?”少年泪汪汪眸中充斥着浓浓委屈,不可置信地控诉道,“被人欺负,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对不起咳咳……”沈青琢掩住唇忍笑,“先生不是故意。”
少年眼神纯粹而热烈,注视着他星眸中只倒映着他个人身影,仿佛他就是全世界。
沈青琢微诧,继而又颇感欣慰。
他可爱乖巧小徒弟,将他说过每句话都放在心里,并认真践行着。这是不是说明,他这几年教育算是成功?
“先生叫你不要肆意欺负弱女子,但正当防卫还是必要。”沈青琢抬起手,满心怜爱地抚摸少年微乱发顶,含笑道,“先生宝贝小徒弟,可不能让人给欺负去。”
萧慎又扁扁嘴,委屈巴巴地回道:“是先生宝贝吗?”
沈青琢毫不犹豫:“当然。”
少年隔空瞪着他,双手还死死抓住裤腰,眼泪珠马上就要夺眶而出,好似受天大委屈小狗狗。
沈青琢终于良心发现,收住笑意,招招手,“过来。”
萧慎和他对视片刻,猛地朝他扑过来,头扎进他怀里。
沈青琢抱住少年稍显单薄身体,掌心温柔抚摸他脊背,下下地,如同在给狗狗顺毛。
“吓到吧?”先生轻声细语地安慰道,“没事啊,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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