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宸承认:“少傅所言,孤不反驳。”
镇北王幽北大军,连他父皇都颇为忌惮。
裴言蹊微微笑:“既然不能动,那,为何不让沈公子为东宫所用呢?”
萧逸宸沉默片刻,叹气道:“少傅,孤看不透他。”
看不透便猜不透,猜不透便拿捏不住,拿捏不住,又怎敢重用?
“问题就在这里,此案是锦衣卫接手,们根本找不到线索去查。”萧逸宸走回高位,咬牙切齿道,“北镇抚司,又是沈青琢!”
自从春蒐之行后,沈青琢被父皇任命为北镇抚使,东宫就再无安宁之日!
裴言蹊神情微顿,缓缓开口道:“殿下,或许三公子,并非们敌人。”
“你还帮着他!”萧逸宸瞪裴少傅眼,“自从他进北镇抚司,干哪桩哪件,对们有利?”
裴少傅:“沈公子按圣上旨意办差,目前倒也瞧不出,他蓄意针对东宫。”
有人梦中惊醒,有人彻夜难眠。
东宫太子府,身常服萧逸宸来回踱步,神情焦躁且不安。
奉命搜查侍卫进门,还没来得及回禀,太子殿下便急不可耐地问道:“人找着没?”
“属下无能。”侍卫羞愧地低头请罪,“那宫女像是人间蒸发,属下遍寻无果。”
“废物!”萧逸宸猛地甩袖,怒气冲冲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口黑锅,孤绝不能背下!”
萧逸宸被噎下,不由烦躁道:“裴少傅,他早已不是三年前东宫那个无依无靠沈青琢。你与他,多久没有当面交谈?”
裴言蹊顿顿,另起话头道:“严格来说,前朝后宫中,沈公子才是唯中立者。”
朝堂内外,世家勋贵,寒门清流,外戚内宦,各种势力盘根错节,唯有沈青琢根基尚浅,暂不属于任何派系。
萧逸宸皱眉:“少傅言下之意?”
“中立者,则意味着可以为任何人所用。”裴言蹊不急不缓地分析道,“沈公子背后是幽北,身前是圣上,如今朝中想拉拢他势力,远不止哪方。”
“殿下息怒。”裴少傅如既往地冷静,“皇宫里有宫禁,案发后更是禁严。那名宫女若是还活着,现下必然藏在宫中某个角落,飞不出去。”
萧逸宸语气阴沉:“那就说明,这个贱婢有帮手!”
“显而易见,有人要栽赃陷害东宫。”裴言蹊从椅子上起身,温声劝道,“多事之秋,越是这种时候,殿下越要保持冷静。”
萧逸宸深深吸口气,还是忍不住怒道:“母后被废,如今杀人罪名都快扣在孤头上!你要孤怎保持冷静?”
“殿下,以静制动方为上策。”裴言蹊语气沉静如水,自有股安抚人心力量,“这个世上,不存在毫无破绽谋杀,真凶必定会留下相关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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