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沈风澜摇摇头,“你有没有什话,要大哥带给父亲和母亲?”
沈青琢沉默片晌,轻声回道:“让二老不必为忧心。”
“小琢,你究竟是如何打算?”沈风澜压低嗓音,“朝野上下不少人视你为眼中钉,大哥不放心你个人。”
纵使小琢手将新帝扶上皇位,成为人之下万人之上太傅,但在他心里依旧是多年前被迫离家时,哭得快喘不过气来幺弟。
沈青琢看向大哥,云淡风轻道:“为圣上扫清最后障碍,功成身退。”
先生需要时间来消化他转变,绝不能逼得太紧。
他还能,再忍忍。
***
两日后,沈太傅喜迁新居,尽管没有大办乔迁宴,但满朝同僚们贺礼却是件不少,金银玉器堆满偌大沈府。
毕竟沈大人不说手遮天,也是大权在握,多得是人想要攀附结交番。
道,“知不知错?”
与往常积极认错态度截然不同,这次青年目光灼灼地凝视着他,反问道:“爱慕先生,何错之有?”
“你——”沈青琢气得眼前发晕,戒尺再度落下,“执迷不悟!”
萧慎梗着脖子:“没错!”
沈青琢呼吸加重,目光却瞥见右手结痂伤口都被打肿,胸口顿时疼。
沈风澜剑眉紧皱,“你是说……戚氏?”
“不单是戚氏,如今大雍王朝,就好比座年久失修宫殿,表面巍峨壮丽,其实内里支撑柱梁早已被悄悄蛀空,只消场狂风,bao雨,便会摇摇欲坠。”沈青琢随手摇开把玉扇,“大哥身处幽北,常年对战北戎,其实早就应该有所察觉。”
光熹帝登基后,与外戚夺权博弈从未停止过,为所谓
但沈青琢对这些身外之物依旧兴趣不大,命小德子记录贺礼清单,再收入库房。
不多时,门外传来通报声:“大人,沈将军来访。”
沈青琢放下把玩水晶琉璃盏,迎上前去,“大哥。”
沈风澜踏入门槛,沉声应道:“大哥来与你辞行。”
沈青琢笑笑,将他往内殿引,“大哥用完午膳再走吧,也算是给大哥饯别。”
当时为救他,小七徒手握住利刃,右手鲜血淋漓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这叫他如何下得去手?
“啪”声,戒尺被扔到地上,沈青琢拂袖转身,冷声道:“回去好好反省,什时候知错,什时候再来见先生!”
萧慎咬咬后槽牙,从齿缝里挤出低沉声音:“若是不知错呢,先生打算永远不见吗?”
“你是君,是臣,先生哪儿来胆子?”沈青琢犹在气头上,没好气地回道,“微臣还要搬迁,圣上请回吧!”
垂在身侧双手紧握成拳头,手背青筋,bao起,萧慎闭闭眼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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