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医生想也是,许度走得时候也跟回不来样,结果没两天就回来。
当时是小何追到楼下,给他塞个口罩,现在……
许度站起来,看向小何:“你不说两句?”
小姑娘藏不住情绪,眼泪抹掉,
“这样。”许度也坐下来,“下次让叔叔起过来,上家吃饺子去。”
杜医生:“行啊。”
说完,又顿,眼神暗淡下来:“有机会定去。”
他拍拍许度肩膀:“妈知道你呢。”
许度这回真意外。
小何转过脸去,偷偷抹抹眼泪。
电话挂,杜医生坐在椅子上,双手搁在扶手上,就这样好会,才回过神来样。
许度:“老杜。”
杜医生闻声转过身来,看见是他们,笑笑:“你们来。”
许度嗯:“怎样?”
另个hiv。
另个曾经殴打过他hiv。
杜置林搁在桌上手收紧,手背上青筋包含着着他压制住情绪,杜置林开口道:“许医生已经给他做过治疗,只要他好好配合,会控制住。”
“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杜阿姨笑笑,农村妇女笑声不如城市里细皮嫩肉女人笑得好听又点到为止,过会,杜阿姨跟他说,“林林啊,妈到车站啊!回头再给你打电话啊!”
“妈!”有那瞬间,杜置林感觉什都抓不住,他急切喊声妈,到当他妈疑惑啊几声时候,他又觉得喉咙干得厉害,什都说不出。
杜医生:“她说电视里头有你,跟那个明星在块。”
许度:“……”
许度不忍直视抬手:“不用,不用再说。”
杜医生笑出声,过会,又自己止住笑,从容道:“可能要休息段时间,不在,你可得辛苦。”
许度:“说得好像谁没休息过样。”
杜医生背靠着椅背,头微微往后仰,后脑勺贴着椅背,双肩微微耸拉着:“还好,就是有点困?”
许度也笑:“可能加点感冒药?”
两个人还能开玩笑,杜医生点点头:“有可能,回头研究下。”
许度:“阿姨回去?”
杜医生:“嗯,昨天就说早走,说是走得久,家里地没人搞,爸毛手毛脚,她不放心。”
杜阿姨:“诶!咋?说话呐!”
“没甚。”杜置林突然换成土话,“俺爹可还好来?”
“问你爹干啥?”杜阿姨扯着嗓子应声道,“还不是那个死样子,不让他抽烟又不愿意,光抽烟还不勤利,前两天让他收个棒子还不愿意,得亏你不随你爹,不和你拉咧,俺得走咧,那边催里。”
“妈!”杜置林急切叫声,“往后俺多回来看恁!”
杜阿姨可能真很急,电话匆匆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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