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几行:“……把门关上,你这个样子还在杵在那丢人多久?”
“!”许度嘴抿,把腰间浴巾那狠狠系,“要——你——管——”
周几行眼看方向略微移,就看到桌上保温桶,非常家常物件摆在每晚都可能换个客人酒店怎看都觉得格格不入。
他走过去,手扶着保温桶边缘看眼里头,虽然时间已经把它们变得不再是当初那美味可口样子,但依旧能看出它们本质是啥
然后……就和周几行大眼瞪小眼长达十分钟。
周几行嘴角抽搐,忍无可忍:“你还要死在这多久?”
许度额前湿得结成大根头发滑落下滴水,正好砸在他鼻子上,“啪”绽开。
许度:“……你怎来?”
周几行翻白眼,看他就跟看白痴样,他拨开许度,发挥他贯“甭管这是哪反正都跟家样由说算”精神,径自进门:“这话该是问你。”
千六床?既然已经没有这个价位,许度从钱包中取出身份证,递给前台小姐:“麻烦,给开间最便宜房间,住晚。”
前台小姐:“好。”
最便宜,干净,床大,最重要是有独立卫生间,许度非常满意,他把颠沛流离保温桶搁在桌上,打开瞅,这久时间,再牛逼保温桶也没啥作用,春卷已经焉吧唧,红烧肉上头猪油结成块。
许度看眼,摇摇头:“看来是没人宠幸你们。”
他搁下保温桶盖子,转身:“洗澡洗澡。”
六百八房间终究没法跟两千六比。
周几行扫眼,呿声:“两千六不住,找半天来个六百八。”
“因为涨两百块。”许度非常诚实道,“所以它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六六。”
再说,都是六,凭什要区别对待!
六百八他住得也是很肉疼好!
冬天洗澡,挣扎是脱下衣服之前,爽歪歪是对着热水抹香香时候。
许度站在花洒下,仰头闭着眼,任着流水从面庞顺势滑落,简直每个细胞都在唱:就是这个feel倍爽~
高等动物和动物之间距离在渐渐拉开,人类有情感有智慧站在生物链最顶端,可是有时候两者并没有什差别,变温动物在寒冷冬天会为好好活下去选择冬眠,而人类也是为好好活下去而变得善忘。
就像许度现在,洗个澡,周几行那个畜牲是谁?那个畜牲是谁?什是谁?哦,忘,反正这个澡洗得蛮爽。
等他裹着浴巾,头发都还没擦干就听见敲门声,刚爽把许度心情相当愉悦,且干防御系统还没重新动工,连他都到这个地方,除周几行还有谁会找他这事都没去想,直接就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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