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然后许度就不知道说啥:“你……你找是有什事?”
好像……好像更尴尬,尤其是从他这句话后孙子慧就没再说过话,许度也不好先挂电话,时间就这分秒过去,许度靠在床上,曲着膝盖,手掌摩挲着膝盖骨,良久,孙子慧终于开口:“许度,喜欢你,很久。”
许度张下嘴,拒绝和分手都是最不好说出来话,许度没有修炼过那种语言艺术,只好道:“对不起,你知道。
搁在枕头边手机突然响起,许度愣下,才摸过手机,看,陌生来电,许度犹豫片刻,还是接:“喂。”
“许度。”
许度听见这声,疑惑问道:“你是?”
对方笑:“你还真连号码都没有。”
许度不知道该说啥,他是真没听出来是谁声音,平时除小何和他亲娘,很少有姑娘给他打电话,这会让他想,也想不起来几个,好在对方也没让他猜,直接报出姓名:“是孙子慧。”
他听过太多余梨亭事,所以当亲眼看到真人时候难免多看几眼,那天余梨亭穿件灰蓝色衬衫,严谨扣到第二颗扣子。
就像骆医生说那些,年轻英俊,却不会露出太过锋芒,温和得像极电视剧里男二号,就算你给他戴绿帽子,他都能摸摸你头,笑着说没关系那种。
年轻人进退得体,扶着装醉骆医生进车,许度记得最后余梨亭还对他笑笑,那是个很温和笑,个习惯性对应。
许度和他不太样,他人生中没有个严父存在,感谢庄老师和许老师从小对他就没有过分到形成压力期待,他这辈子健康安和就已足够。
说不清他应该感谢父母宽厚,还是说父母宽厚成就现在他。
“啊……”许度手扶住额头,慢慢从床上坐起来,“对不起啊。”
孙子慧:“没什,本来就没联系过你。”
许度摸摸鼻子,也不知道该说啥,都是曹溪,之前在他耳边瞎说那多,而且他也真不知道孙子慧对他有那个意思,搞得那次她走得那尴尬。
万年单身狗,着实对这种情况没有什应对经验:“那个……新年快乐。”
孙子慧:“新年快乐,许度。”
许度没太去想过这些,但在漫画看完,觉也睡不着,正事碰都不想碰空隙中,许度隐约有觉得现在他好像没有什可以让他特别期待事。
每天、每天……
不是空虚,仅仅是那种没有期待明天动力。
许度躺在床上,台灯开着最暗那格,他隐约能看见贴在墙上海报,还有装饰在天花板上花灯黑色海豚,许度看着它尾巴放空自己。
手臂枕在脑后,许度轻轻眨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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