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读过
人，应该知道，那
年有时候比高中三年都要难忘，总有人把他们称之为高四生。
这年，陶证身高超过
米八，男孩子锐气在悄然生出，五官成熟硬朗许多。
地狱式复读结束于新年高考，高考前放假那天，许度还是请假过去接他，然后在许老师家吃顿饭，晚饭后，许老师还单独给他讲三个小时题。
许老师：“嗯，你进步很多。”
陶证抓着后脑勺，在许老师面前，不好意思抓抓头发。
就这
会，许度眼睛都快闭上：“嗯？”
“许医生。”
许度眼睛闭上。
“哥。”陶证看着他，说，“
想跟你样。”
但是他已经不可能成为名医生。
证闻声，手里鸡爪子都不香，他抓着那只啃半鸡爪，憋出句：“本来就没有不开心。”
许度巴掌拍在他后肩膀上：“就多考年事！怕什！知道中国每年有多少人复读，百多万人，你只是普通其中之罢，想想看，你个专科都没考上人，有堆本来可以上本人跟你现在在同起跑线上，有没有好过点？”
“……并没有。”陶证咬牙切齿，“还有，你手擦干净没有？”
许度哈哈大笑：“小事小事，多吃点。”
可能是许度直再给他灌输，复读只是件很普通小事，很多比他厉害人都要走上这条路，陶证心情也跟着轻松许多。
许度照例送他回家，在路上，许度跟他开玩笑：“都第二次，回生二回熟，这回不紧张吧？”
时胡闹，毁他生。
年轻人，应该懂得有些代价是单为耍酷不值得承受。
周几行回来时候，看到就是这副场景，许度两条腿叉开，睡倒在沙发上，桌上地毯上塌糊涂，陶证跟他挤在块，脚丫子差点踹上许度脸：“………………”
周几行无语半天，才渡步过去，才陶证脚丫子拎开。
同年九月，陶证换所高中复读，是市里最好，也是最严格高中，同样，师资能力也比六中优秀许多。
许度跟他碰杯：“小朋友，以后想做什？”
之前脸色还好转小朋友突然间不说话。
许度喝点酒，红晕上脸，精神上也没那清楚，他眯着双眼，迷迷糊糊非要往陶证脸上凑，他自个都不知道这距离有多近，反正非要看着陶证眼睛：“嗯？”
许度醉。
陶证拉开他，他坐在许度身旁，桌子上是外卖残骸，几个空酒罐子东倒西歪，鸡骨头还有几个掉在地毯上……陶证静静目视会，然后转过头，看坐在他身旁许度，许度本人盘着腿坐着，上半身却歪向边，活像个不倒翁：“许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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