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
探身，凑到
陆琛耳边，做贼似地悄声说：“那个你。”
炙热
呼吸喷在耳孔边缘，伴随着
“什
时候？”陆琛问。
“咱俩刚在起时候。”说到这句，卓逸然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低头笑下。
陆琛借着微弱夜色打量他，确认他是醉得不浅，因为比平时笑得还要傻。
“陆哥哥，”卓逸然跟话匣子被打开样，很快又开口，“
这几天都好紧张。”
“紧张什？”陆琛问。
“对哦，你不说都没发现，”卓逸然想想，说，“可能最近经常打比赛吧，大家都这叫，就习惯。”
说完，他又小心翼翼地问：“你不喜欢？”
“没有。”陆琛说。
“知道，你就是不喜欢，”卓逸然语气十分然，“你这个人总是这样，口是心非。”
陆琛没说话。
进帐篷，就看见卓逸然躺在睡袋里，两只眼睛瞪得圆圆，抬眸看着他：“你终于回来。”
“怎？”陆琛伸手把帘子拉好，不大帐篷瞬间就笼罩在暖黄色灯光下。
“以为你生气，”卓逸然瘪下嘴巴，看起来有点委屈，“不要。”
估计是酒精已经完全挥发上头，他白皙脸颊上飘着两抹很明显红晕。虽然知道人喝醉都容易胡言乱语，但陆琛还是因为他这副和以往截然不同模样怔下。
“不能喝还喝这多。”陆琛移开眼神，在他身旁坐下，伸手按灭灯光。
“怕你还在生气。”卓逸然声音低点。
“生什气？”陆琛确实不明白。
“就那天，……”卓逸然犹豫下，忽然不说。
“你怎？”陆琛追问。
“……”卓逸然又嘿嘿地笑。
“陆哥哥。”卓逸然又轻声开口。
这声叫得比方才那句“队长”还要婉转，甚至带点撒娇意思。
“这个喜欢？”他粲然笑，看着陆琛眼神里饱含着期待。
“……嗯。”陆琛无意与醉鬼纠缠，答应声。
“你看吧，”卓逸然语气忽然有点嘚瑟，“你明明说过你不喜欢这个。”
帐篷里瞬间漆黑片，眼睛适应几秒钟后，总算能借着窗外月色和路灯微弱光线，模模糊糊地看清个轮廓。
按照卓逸然秒入睡习惯，陆琛原以为熄灯他就会睡着，没想到四周黑下来，他突然从睡袋里坐起来，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双眼睛又黑又亮，在黑夜里灼灼地发着光。
“又怎？”虽然知道他看不清什，但陆琛还是感到些许异样。
“队长。”卓逸然忽然很轻地唤他声。
“最近怎换称呼？”陆琛不知道自己为什要跟个醉鬼搭话，但还是忍不住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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