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野站住，回头看他。
程玦虽然不想笑，但是实在忍不住，他咳
声问：“你
羊呢？”
许野有瞬间茫然，小脑袋四处看圈，才“啊”声冲程玦道：“羊都跑啦！”
“对啊，羊都跑，现在才想起来。”程玦啧声，“刚才你哪儿来劲儿啊，下把人推那
远。”
“她拽你。”许野张小脸绷得紧紧地，“
就推她。”
程玦也挺惊讶，他抬手搭在许野肩膀上，弯腰看看小孩：“哎，没事儿。”
许野跟没听到他说话似，两个小拳头攥得紧紧，死死盯着对面人，仿佛对方再有个动作，他就要扑上去咬人。
“许野。”程玦突然有点担心，是不是把小孩吓着，他捏捏许野脖颈，“宝贝儿，别害怕，没事儿啊。”
许野呼出口气，凶狠地瞪着对面人：“你要再碰他，就揍你！”
瘫坐在地上女人终于有反应，她突然大哭起来，拽着旁边男人哭喊：“没天理，毛都没长齐屁孩子都能欺负！你管不管啊！”
管闲事。”程玦啧声，把许野往身后藏藏，他怕这女发起疯碰到小孩。
“不管！反正你今天打男人！”这个女不依不饶，拍着大腿又吼又叫，“你要是不赔钱，就别想走！”
栅栏外面围过来几个人，站在门口瞅着院子里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程玦突然觉得想笑，刚才这个女人被打时候，尖叫声比现在还大，也不见附近有人过来拉架，倒是现在他插手，才有人凑过来看热闹。
许野拉拉程玦手指，小声道：“程玦，要去放羊。”
“恩，知道。”程玦点头，“那你也不能往前冲啊，你个小孩，万不小心打到你怎办？
“闭嘴吧！”男人大约是觉得丢人，巴掌拍到女人脑袋上，站起来生拉硬拽地把女人往屋子里拖。
女人边骂边哭，被拽进屋子里。
许野抿抿嘴，拉着程玦就往出走，栅栏外面围观人全都让到边看着他俩。
直到走出去段路，看不见别人，许野都还没有停下来意思，仍然脸倔强地拽着程玦往。
“停，等会儿。”程玦拉住许野。
“嗯。”程玦按住许野小脑袋瓜，没再搭理这个女人，接过许野手里书包想要出去。
这女人看程玦要走，突然冲过来拉住他胳膊：“赔钱！不给钱别想走！”
程玦条件反射想要挥开，可他还没来得及动作，许野不知道哪里来力气，把推开这个女，挡在程玦前面像小狼狗样凶狠地大喊：“别拽他！”
女人没防备，摔到地上跌在他男人旁边，有点懵地看着许野。
围在外面凑热闹人不议论，全都看着许野，像是没想到这个小孩还能这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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