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奶奶。”许野接过手绢,给奶奶擦擦,“不用管他,先吃饭。”
许益叹口气:“唉,先吃饭吧。”
吃完饭,许益到门口干杂活,许野刷碗,看见许奶奶坐在院
“有你说话份?”许刚顿时阴沉脸,“啪”地把筷子摔到桌子上:“你又没去放羊吧?三天两头耍懒,到时候羊能卖几个钱!”
许野紧紧地捧着碗,突然大声道:“不想天天都放羊,要去县城念书!”
这话说完,所有人都愣住。
还是许奶奶先开口:“你这小,怎去县城念书啊?”
还不等许野回答,许刚道:“念个屁书!念书有什用!不想放羊?不放羊你以后能干什!等着喝西北风啊!”
这里是把周围三五个村子学生集中到起,找个房子当作教室,从小学年级到初中三年级都在这个教室。
就这样,来念书学生加起也没超过十个。
赵越叹口气,没办法,好不容易有俩愿意好好读书学生,他真不忍心放弃。
晚上时候许刚回来,他大半个月才回家次,平常就在镇上游手好闲,喝酒打架,没钱就回家里要,钱拿到手就走。
家人坐在院子里围着桌子吃饭。
人多,所以到中念高中需要成绩好,成绩不行,就只能去二中。”赵越叹口气,看着俩小孩,“所以,你俩还是好好学习吧。”
赵越第二天看到许野和谢非时候真没想到,他以为昨天不过是俩小孩心血来潮,结果还真来上课。
他记得这俩孩子以前基本就没怎来过学校。
讲完节数学课,赵越走到许野桌子旁边:“有哪儿没听懂吗?”
许野和谢非齐刷刷地抬头:“有。”
许益放下筷子:“大哥……”
“那放羊有什用啊,以后辈子都放羊有什用?”许野眼神倔强地盯着许刚,“不要辈子都放羊,要去念书。”
许刚手指隔空点点:“怎生你这个儿子!”
说完,他把把凳子推开,脸色阴沉地进屋。
许奶奶拿出手绢擦眼睛:“这日子没法过……”
许刚戳着盘子里炒鸡蛋:“这鸡蛋怎炒,炒这老,还有鸡蛋味吗?”
许野攥着筷子:“这是看到你回来,奶奶给你炒。”
许刚皱眉:“你顶撞谁呢,是你老子?”
许奶奶把碗放下:“唉,怎这是?”
许野抿抿嘴:“奶奶做饭很累,你要是觉得不好吃,以后自己炒。”
赵越道:“哪儿没懂,再讲遍。”
许野道:“都没懂。”
谢非道:“也是。”
赵越擦擦眼镜,认命地道:“……那再给你们讲遍,中午吃饭完找。”
环顾教室,破桌子破凳子,零零散散地坐着三五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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