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太够。”谢非趴在床上，皱着脸，“照这个情况，赚
钱差不多刚够花，咱俩基本攒不下钱啊。”
他俩现在已经不打算和家里拿钱
，所有开销，包括学费和生活费都要自己想办法。
许野想想，冲谢非道：“滑冰场那边，教练工资大概多少？”
谢非回忆
下：“教练除基本工资以外，带学生也有钱，带多挣得多。”
“谢非。”许野道，“要是有机会，你学学滑冰，咱俩以后估计得直打工，总不能每次干活都是打杂，总得学到点什
东西，有技之长。”
“那必须！”谢非鼻子有点红，笑得眼睛弯起来，“
要走远点，到外面去看看！”
“嗯，走远点。”许野也笑，偏头看着前面并不那明亮路，“走到能再次遇见程玦。”
“那走呗！”谢非踮起脚看看前面。
“走吧。”许野揽过谢非肩膀。
“走咯！”
他记得许野平常不怎听歌，也不唱歌。
许野垂下眼，浓密睫毛在路灯下投出小片阴影。
“以前程玦唱给听。”他笑笑，轻声道，“叫《不再犹豫》。”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这首歌叫什，也不理解歌词所表达含义，只是程玦唱给他听，他便记住。
“程玦唱歌好听吗？”谢非问。
黑夜里缓缓响起。
“问句天几高心中志比天更高
自信打不死心态活到老
OH……有心底故事
亲手写上每段
谢非愣下，突然从大床上做起来，恍然大悟地看着许野：“
黑夜里，少年眼神坚定，背影颀长，即使前面路不够明亮，可下定决心想到达地方，就不会觉得没有光。
俱乐部工作跟周溯说差不多，就是每天拿着表格到处跑着记数据，帮着拍训练视频，有时候附带着跑腿买东西。
虽然周溯说很累，但对于许野来说，这和在水云湾干活比起来，已经很轻松。
谢非那边也差不多，有时候帮忙卖票，有时候帮忙发衣服，总来说比洗盘子轻松多。
开学前晚，俩人回俱乐部值班室开始算账。
“很好听。”许野点头。
过这多年，他依旧记得那个坐在他身边，在明亮阳光下打着拍子，笑着轻声为他唱歌程玦。
那个程玦是光，即使他们至今未曾再见，他依旧能为自己点亮心中前方。
“谢非。”许野停下来，呼吸间起片白雾，“咱俩要直努力往前走，能走多远走多远。”
黑夜里，少年眼神坚定，即使没有光，也依旧澄澈明亮。
得失乐与悲与梦儿
OH…纵有创伤不退避
梦想有日达成
找到心底梦想世界终可见——”
“好听啊，粤语歌吗？”谢非眨着眼睛问，“你哪里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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