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没有。”许野
“哪奇怪？”谢非没懂。
许野直起身，过
好
会才开口：“程玦应该是医生，在医院上班，不应该在碳素厂
车间。”
“好像是这
回事。”许野这说，谢非也觉得不太对劲，“万他后来不想当医生呢，医生也没多好当，现在医闹那多。”
“不可能。”许野很肯定，“即使退万步讲，就算不做医生，他也可以做别，不至于是现在这样。”
何况救死扶伤是程玦理想，他不会轻易放弃，而且当时已经拿到国外学校录取通知，根本没有理由半途而废。
许野单手撑在树干上，只觉得眼前阵阵发晕，他闭着眼睛深吸口气，过好会才觉得缓过来。
“没事。”许野把额头抵在手臂上。
“这是怎，不舒服吗？”谢非有点担心，“刚才还好好啊？”
“没事。”许野呼出口气，觉得全身肌肉都开始酸痛，像是走很远路，爬很高山。
在见到程玦那刻，狂喜铺天盖地地卷过来，许野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伴随着心跳，股股地流动到四肢百骸。
谢非回来时候，只剩许野个人站在篮球场旁边按手机。
“程玦呢？”谢非往旁边瞅几眼，没见到人。
“回去，他下午还要上班。”许野把手机收起来：“走，
们下午还有课。”
“回去？”谢非惊讶地看着许野从自个儿眼前走过，“你就这让他走？”
许野“恩”声，没有停。
“对啊。”谢非终于反应过来，“他个留过学人，现在在碳素厂车间里烧炉子，跟八九个人住上下床，这他妈怎想都不对劲啊！”
许野用力闭闭眼。
“你俩刚聊天，你没问他？”谢非道。
“没问。”许野睁开眼，轻声道，“他侧脸上有道疤，看见没？”
“看到啊。”谢非点头，“近才能看清，远不太明显。”
这是他找八年人，无数个日日夜夜里朝思暮想却无法触及人，现在终于又出现在他面前。
他甚至想立刻，马上告诉程玦，这些年，所有想念和喜欢。
可下秒，程玦侧脸疤就将他拉回现实，冷静盖过久别重逢喜悦，他发现最大问题。
程玦为什会出现在这里。
“谢非，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许野闷声问。
“你现在难道不应该和他抱在块难舍难分吗？”谢非看着许野背影难以置信，“难道电视剧里演都是骗人？”
许野头也不回：“走不走，不走先走。”
“唉，走走走。”
俩人沿着原路往厂区外面走，刚走出碳素厂没多远，许野就扶着路边树停下来。
“野哥，你怎？”谢非吓跳，连忙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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