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
办。”程玦低头喝
口水，又拉开抽屉翻
会，翻出来盒药喝两颗。
雨还在下，窗外
树在风雨里飘摇，像是随时会被折断。房间光线不好，有些暗，程玦独自站在窗前，身形消瘦，似乎外面风雨就会让他消散。
小林转头看看又脏又乱宿舍，又看看程玦消瘦身体和桌子上那盒药，犹豫好会才道：“哥，你不然考虑下跟他们干，毕竟……”
程玦转头看他眼。
小
宿舍里其他人都排班，只有他们两个今天休息。
“哥，你喝点热水。”小林把手里手机扔下，游戏也不打，端着水杯凑过去，“怎搞成这样啊？”
“没什，出门时候没带伞。”程玦接过水杯，热气腾腾水雾升起来蒸得人眼睛疼。
“恩，也是，早上时候还大晴天呢。”
程玦喝几口水，转头：“最近有人给你打电话吗？”
他没接，直到对方挂断，紧接着就来条短信。
“玦哥，您回个电话。”
程玦删短信，把手机装回兜里。
过会，手机又开始震动，这次他没看也没接。
程玦回宿舍时候，小林下子从床上蹦起来。
好，辛苦养大孩子不能孝敬她，还害她。
山上风大，他指尖烟头被吹得猩红，外套衣角在风里胡乱飘摇。
他坐好会也不知道该说什，最后只开口道：“妈，
挺好。”
说完这句话他又觉得有点敷衍，妈妈大概会不放心，他想想，又道：“碰见个小孩，叫许野，就是水云湾那个。”
他也不知道为什会说这个，突然想到就说。
“没有……”小林说到这里又停住，像是想到什，“有个没见过号码打过，没接到，后来也忘回。”
程玦没说话。
小林有些不安：“哥，他们打电话找你？”
程玦“恩”声。
“那你打算怎办啊？”小林问。
“怎弄成这样？”
程玦全身上下都湿，上衣下摆滴着水，裤腿和鞋子上全是泥。
“没事。”程玦摸把湿淋淋头发，把外套脱下来扔到边，“先去洗澡。”
小林愣愣地点头，看着程玦进浴室，才反应过来去烧热水。
程玦洗个热水澡，擦着头出来。
程玦抽完烟站起来，摸摸石碑上女人照片：“走，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下山时候天气有点阴，等好会公车才到，刚上车没多久便开始下雨。
司机抱怨几句雨天车难开，人多还堵车。
程玦转头看向外面，车窗上雨水顺着玻璃汩汩流下来，瓢泼大雨在在风里像是展开道水帘，雾蒙蒙隔绝切。
程玦兜里手机响两声，他拿出来看眼，是个陌生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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