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会儿，程玦才开口：“
没有走。”
许野
家里什
都没有变，但是程玦却不在，他
电话打不通，他又走，毫无预兆再次从自己世界里消失，然后又要不知道多少年才能遇见。
许野努力压心里越来越不可控制猜测和害怕，他松开把手，拿起茶几上钥匙准备出门，可门口却突然传来轻微响动。
他猛地停住动作，僵硬站在客厅里。
门被打开，程玦从外面进来。
“你怎回来？”程玦像是愣下才反应过来面前站着人是谁，他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无法忽视疲倦。
小姑娘又问：“那你现在长大吗？”
许野点头：“长大。”
“那你可以保护他呀。”小姑娘笑起来，眼睛弯弯，“老师说，等长大，就可以保护别人。”
许野愣下，点头道：“对，现在可以保护他。”
现在你已经长大，长得和他样高，所以，不要担心，无论发生什，你都会保护他。
大雨，摩托车肯定是没法骑，只能去等公交，下雨天堵车，等好久才过来。
公交车在雨里艰难行驶，雨滴劈里啪啦地打到窗户上，溅成朵朵小水花。
许野坐在靠窗位置，攥着手机，心里有点烦躁。
他转过头，玻璃窗上蒙着层雾气，朦朦胧胧地看不到外面。
许野抬手在玻璃上画个火柴人，过会儿，觉得不对，又在旁边加个小点火柴人。
“程玦？”许野声音很轻。
“恩？”
下秒，许野突然走过来猛地抱住对方，他把头埋到程玦肩膀，声音有些低哑：“没关系，回来就好。
程玦没有动，也没有出声。
“回来就好。”许野重复着，像是说给别人也说给自己。
雨直没停，整条路都在堵车，走走停停，许野下车时候天完全黑，地上全是水坑，他撑着伞往小区里跑，雨滴砸到伞上劈里啪啦地响。
他口气跑上四楼，拿出钥匙开门时候才发现衣服湿大半。
客厅里很暗，只有从窗外映出来点光，阳台窗户没有关，冰凉雨点被风吹进来打湿地板。
许野两步跑过去拉开卧室门，里面黑漆漆片，单人床上整整齐齐地放着叠好被子，程玦看到半书还放在边。
许野用力握着门把手，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手在发抖。
前面个小姑娘看见，趴在座位上问：“哥哥，你画是谁呀？”
小姑年妈妈在旁边玩手机，没注意。
许野笑笑，看着小姑娘道：“画是和哥哥。”
“那怎个高个矮呀？”小姑娘脸疑惑，“哥哥都和差不多高。”
许野回答：“画是小时候，小时候比他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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