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宁太怕往事和现实重叠,他宁可自己入深渊,也不要顾凌霄再尝苦楚。
冰凉指节触上顾凌霄手臂,发着颤往伤口那里摸索,很快,干干净净手指上就沾满鲜血。
迟宁异想天开地想替顾凌霄擦净血迹。
顾凌霄听到被自己扼住喉管猎物说:“你疼不疼……凌霄,你放开
迟宁神思有些涣散,他听到宗岱和萧镜呼喊,他们想救他,却被顾凌霄筑起结界挡在外面,他还闻到粘稠滞重血腥味。
怎会有血腥?
迟宁用最后力气撩开顾凌霄衣袖,只见对方小臂上被划出道颇深剑伤,深能见骨,猩红色血液浸透片白色道袍。
“受伤……疼吗……”迟宁苍白嘴唇张合着,几乎发不出声音。
他恍惚想起上世顾凌霄,发起疯来不管不顾,能折磨得他丢半条命。
他挥剑砍中顾凌霄右臂,却没去挡长驱直入刺向胸口利刃。
可就在计谋达成前瞬,沈秋庭被道力气推开。
沈秋庭跌出数丈远,回头,看清顾凌霄拿剑相对人。
竟是迟宁。
剑身刺穿合抱粗树木,摘辰钉入树干地方,离迟宁颈侧仅寸许距离。
迟宁渐渐觉察出不对劲来。
之前两人虽然打得凶,但能看出是留余力。
可现在顾凌霄和沈秋庭你来往,招狠似招,都想把对方往死路上逼。
迟宁看得惊心:“不能再这打下去。”
宗岱是个粗神经,没瞧出门道:“顾师弟向来有分寸,况且那是他好兄弟呢。”
但顾凌霄对自己更狠,这人从不医治,无论伤到何种地步,都仗着魔族体质特殊放任伤口自愈。
每次迟宁见他,就会发现狰狞旧伤疤上又添新伤。
顾凌霄像是没有痛觉,压着迟宁在床上云雨,附在他耳边说他又征伐哪处地方,取多少人项上首级。
那时迟宁说:“你会没命。”顾凌霄抓住他手腕:“那们就起下地狱。”
……
若迟宁偏头,利剑就会割入皮肉。
顾凌霄见有人坏他好事,,bao戾地抽出剑刃,五指掐上眼前人咽喉:“你敢拦?”
迟宁看顾凌霄瞳仁赤红,眼底丝清明也无,知他陷入狂,bao,没神志。
他忍着脖颈处剧痛,叫他:“凌霄……”
这样行为只换来更粗,bao对待,
迟宁握进踏鸿剑,时刻关注着两人动作。
沈秋庭见顾凌霄果然失去理智,故作退却,直到身后抵着棵古木,再无路可去。
摘辰气若长虹,直指沈秋庭心口。
沈秋庭提剑迎上,却没用全力,他仿佛是故意,bao露致命部位给顾凌霄,好让顾凌霄重伤他。
圈套设计地很巧妙,步步引着猎物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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