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她转身看向屋外,“你真正在意人,怕也是要死。”
迟宁回头,屋前廊下空荡荡,顾凌霄早不见身影。
宁接话:“所以你和道士结契?”
迟宁想套出崔苹儿用什法子散布噬灵术,可崔苹儿偏避开他问题:“之前错以为你是张宜柔,想让你尝尝苦。样年纪,凭什惨死当晚,她便能风光大嫁?!”
“其实很可悲,孙梁他待狠心,却无法对他绝情。”
“死后才知道,鬼不用睡觉也不用进食。所以花所有时间来想他,想他涉过河水给捡纸风筝,想他在花笺上写诗句送,想他拿刀扎在心口。”
“全是用右手。”
迟宁心头跳,卷起孙梁右衣袖。
那里果然空荡荡,只剩手腕尽头个巨大血口。
苹儿笑:“所以把他右手削下来,日日都削遍,日日再长出来。”
重明镇已经入夜,黑得像是末日来临。
苹儿说:“你知道很多,但现在已经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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