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许杭露出种讥讽和自嘲笑容,不是淡淡地笑,而是真笑出声来,把段烨霖手打开,退两步,“
“从来没唱,是你直在演,对不对?”段烨霖几步走上去,他目光中是有愤怒,那种哀其不幸愤怒,从后槽牙点点磨出来三个字,“杭少棠?”
听到名字瞬间,许杭睫毛狠狠颤动下。
“这个名字真熟悉啊……又是那得陌生,已经有十年没有人这叫过,还真…反应不过来。”许杭说着似乎想扯着嘴角笑下,却发现提不起力气来。
杭少棠,他舍弃这个姓氏,这个名字,将他同废墟掩埋在起。
改名,方面是隐藏身份,另方面只是不想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自己,背负着蕴含父母美好期望名字,去做血腥事情。
见,早就回不去。
他干巴巴地说句:“你…回来。”
许杭深深呼吸口,下巴微微扬扬:“好安静啊,段烨霖,就好像这个贺州城只有们两个人似。”
像是在印证许杭话,风把窗户吹得吱呀响,然后啪嗒声盖上。
在段烨霖犹豫怎开头揭开伤疤时候,许杭首先下手,直白地说出来。
说起来,他也没有认认真真地藏过自己。
他最大隐藏,就是段烨霖不追究而已。
这份弥足珍贵信任,此刻在段烨霖眼中,成种笑话,它象征着自己愚蠢。他狠狠抓住许杭手,点点收紧:“今天才知道,为什你那讨厌清明节,为什讨厌听到蜀城事情,为什见着准备蜀城食物就要发火!你有这多故事,竟然个都不知道!这只手…长得这好看,救人之余…竟然是拿来杀人?”
极端情绪让段烨霖失力道,下死劲去捏,许杭疼得皱皱眉头,可是既没有把手缩回来,也没有失声叫唤,就那硬挨着。
段烨霖发现却更为恼火,但还是把手松开,只是握着他肩膀:“疼吗?疼也不说,只会自己咬牙忍着?杭少棠,这世上怎会有你这能忍人,就连疼都声不吭,是不是这世上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让你敞开半分真心?!”
“你知道吗,当初从蜀城废墟里爬出来时候,家也是这安静,只有个人声音。从那以后,无论身处怎样嘈杂乱世,耳中也只听得见坟墓般死寂。”
嘶啦——某些无形东西终究被扯破。
这份坦率让段烨霖很想苦笑:“你还真是点掩饰都不想再继续。”
在他看来,在乎人才想掩饰,只有不在乎人才会肆无忌惮。
许杭看着他,自己指甲掐掐掌心,继续说:“累,你也累吧,段烨霖,唱不下去戏就别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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