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172章(3 / 5)

段烨霖手悬在半空,突如其来温存让他不知道该用什姿态去迎接。

然后他就听到怀里人开口:“烨…霖,疼……”

段烨霖心被羽毛亲吻下。

他不敢相信,许杭在同他埋怨,用这哀怨情长口吻,让他心痛又让他心动。

现在许杭像个跌倒求人哄孩子。

看到许杭没有回答,段烨霖觉得自己问个愚蠢问题,然后视线转:“没事,没有食言,记着誓言,不会踏进金燕堂半步,也不会靠近你……”

啪嗒。

本来点水滴落在地上是没有声音,可是此刻在段烨霖耳中,清晰得像空旷山洞里回响。

他直直地看着许杭,惊讶地、震撼地、触动地望着他面前这个遍体鳞伤人,两只眼睛像泉干涸太久终于鲜活起来泉眼,随着眼圈外点红色泛起,终于落下泪水来,顺过脸颊和下巴,把妆洗几分,露出他本来面目。

许杭哭?他真在哭?

谁游园谁惊梦,切形同虚设般。

其实段烨霖也觉得很不真实,他有点点惊讶地看着许杭。

刚才进去绞杀士兵出来跟他说许杭血杀绮园场景时,他觉得不可信,可是现在,站在他面前这个人,浴血姿态不会比曾经上战场自己好到哪里去。

狼狈?

头发都被血粘在脸上,,嘴角挂着血,胭脂化掉滴落样子像是哭出血泪,他脸是那白,虽说是敷着白粉,可也看得出他此刻历经大悲大喜之后惨淡面色。

“…少棠?”

许杭因泣而气短,句话说得有气无力:“来找你……这样就不算是违背誓言。”

话里每个字都平平无奇,语气也弱得像用头发般细丝线堪堪吊起来似,却偏偏拨动段烨霖心弦。

可段烨霖还是有

段烨霖消化很久这个消息,以至于他僵在原地,嘴巴微张,连嘴角烟头都掉

眼泪是如珠如玉,源源不断,在眼窝里蓄满,凝成豆大再溢满出来,很快又积满,不断冲洗着前情绪痕迹。

许杭垂着泪,往前迈步。

他迈出门槛。

他像祝英台扑向梁山伯坟墓般,投进段烨霖怀里,张开淌血双臂,勾住段烨霖脖子,用自己脸颊去贴段烨霖胸膛,他要听,听那躯壳里传来活着信号,下,孔武有力。

他就连站着都摇摇晃晃,眼神哀楚。

下意识地,段烨霖开口

“谁伤你?”

反应还是关心,看到许杭受伤,他就会突然忘记其他所有。

像是有人把还会跳动心脏扑通下给自己塞回胸膛,许杭觉得阵温暖血液从心脏开始流向他冰冷四肢百骸,这才开始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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