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特别辣，你试试。”
“……嗯。”
程羽吃
几只就停手，摘掉手套低头玩手机。
顾修远耷拉着眼皮慢吞吞地剥着虾壳，忽然开
顾修远恹恹地起身，刚走到门口就闻到麻辣小龙虾
香味。
“
刚在楼下买，还热乎着呢。”程羽推着他后腰，把他往餐桌方向带，“不知道你能不能吃辣，要
半蒜蓉，半麻辣。”
顾修远转头看他：“你刚才没吃饱？”
“是看你没怎
吃，”程羽递给他副透明手套，笑道：“也是看见楼下有卖，好久没吃，嘴馋。”
他看眼墙上挂钟，催促道：“快点吃，吃完就得上班去。”
怎落在乔意眼里，就定是他要“为难”程羽呢？
难道乔意直是拿这种眼光看待他吗？
尽管乔意没说错，顾修远也承认自己有时是骄矜任性点，但乔意先入为主还是让他伤心。
顾修远双手交叠枕在脑下，在片昏暗夜色中，盯着天花板发呆。
他开始考虑要不要退租，回学校去住。
两人兀自沉默会儿，周坚和宋启文左右护法似，陪着程羽起从包厢里走出来。
三人有说有笑，热络像是相识很久朋友。
周坚脸坏笑，故意勾着程羽肩往门口两人身边凑，“你俩躲这说什悄悄话呢？”
乔意先瞄眼顾修远，又看向程羽，抿着嘴唇，脸复杂。
宋启文看顾修远脸色不对，他识趣地打圆场：“时候也不早，咱们回呗。今天特别高兴认识程羽哥，以后咱们多聚。”
顾修远戴上手套，笨拙地剥龙虾壳。
然后他把处理干净虾肉，递到程羽嘴边。
程羽微愣，摆手说：“自己剥，你吃吧。”
顾修远执意伸着手，说：“你帮尝尝有多辣。”
程羽只能低头，接受顾修远投喂。
他也不再惦记要从程羽这里扳回局事，这种幼稚又荒唐做法，确实挺没意思。
正想着，束亮光随着微敞门缝照过来。
顾修远侧头，就看见程羽探进半个脑袋，在逆光中冲他招招手。
“小顾快出来，给你看样好东西。”
“什？”
程羽笑呵呵地点头，还在跟宋启文称兄道弟时候，顾修远已声不吭，转头走。
行人在学校西南门分开，周坚、宋启文和乔意回学校，顾修远则拦辆出租车，同程羽块回公寓。
回去路上，程羽还兴奋地复盘起下午球赛，顾修远兴致缺缺，只偶尔附和声，回到公寓后径直进卧室，把自己扔到床上。
乔意那番话，犹如几根银针在不停戳刺他胸口。
虽然他开始租房接近程羽确实是别有用心，但今天他找程羽真只是纯粹想打场球、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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