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累，像熬
两个通宵后直接被人拽去跑
次马拉松，整个人恍惚到极致，无论怎
休息都缓不过神。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那天
事究竟是否发生过。
他认为定是自己耳朵或大脑出问题。
谁知被苏小乐无情戳破：“你都哭成肿眼泡，结果跟
说你听错？程羽，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程羽不知道该做什，也不知道能做什。
“……嗯，”顾修远抱紧程羽衣服，怀里依然空得让他难受，“哥哥，你还在生气吗？已经去跟那人道过歉。”
程羽扯出抹苦笑。
顾修远还不知道，此刻道不道歉，已经不再是重点，还有更严重问题横亘在他们之间。
但他现在说不出口，他还需要几天时间做缓冲。
“下周五见，就先这样吧。”程羽挂断电话，阵凉意爬上脊背，苏小乐背倚阳台门框，恨铁不成钢地冲他摇头。
酝酿整整两天开场白，在这秒全部化作委屈和想念，他哽咽道：“哥哥，你……不想吗？”
“谁啊？”对面传来把清亮少年嗓音，让顾修远怔住。
他确认下通话名字确实是程羽没错，从脸色到声音再到心脏瞬间冷下去：“你是谁？程羽呢？”
“噢！你是程羽小男友？告诉你你别来烦他，你知不知道这人这两天喝多少……”
对方语速极快，噼里啪啦倒豆子似，话说半电话传来杂音，应该是手机被拿走，紧接着程羽声音响起。
他现在浑身难受，只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回忆他和顾修远点点滴滴。
那些快乐或是争吵片段，他不想把它们全部打上虚假标签。
可每当他想劝服自己时，乔意脸总会突然浮现。
那些曾经被他忽略过细枝末节，奇迹般在他脑海中重新演绎遍又遍：乔意话里有话、顾修远欲言又止，两人之间微妙
程羽抹把脸，冲他笑笑：“看干嘛？外面好热，快回屋里吹空调。”
苏小乐闪身把他让进屋，说：“下周五带块去。”
程羽无奈道：“你别添乱，带你去做什。”
“万你俩打起来，能帮把手啊！”苏小乐愤愤地说，“就算你俩不吵不闹，也想揍他顿，就知道骗人混蛋玩意！”
程羽闭上眼，没说话。
很沉、很哑声“喂”。
顾修远垂下眼皮，嗓子发紧，时间没办法把刚才话再问第二遍。
程羽也在沉默，反倒是背景音里苏小乐直叽叽喳喳吵个没完，程羽无奈走去阳台，热浪扑他脸。
“哥哥，你什时候回来？”
程羽听得出顾修远在掉眼泪，内心茫茫然，空片。他失焦地看着楼下中庭，哑声说：“再过几天吧，下周五晚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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