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以为时过境迁，他已经成熟到可以平静地说出这段过往，可他高估
自己
心理承受能力，说到这已是泪如雨下。
顾修远起身，把他抱进怀里，
下下轻抚着程羽后背。
程羽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他缓片刻，推开顾修远怀抱，继续道：“
妈妈是个很天真浪漫女人，把爱情、家庭当做她全部来经营。爸爸可以说很符合她理想，两人感情直都很甜蜜。”
顾修远小声说：“她受到打击太大。”
程羽痛苦地捂住脸：“直很自责，后悔冲她发火，后悔没能好好陪着她。后来整理她遗物时，发现本她日记。”
顾修远“嗯”声，在程羽脚边坐下来，认真听他说话。
程羽因为感冒还没痊愈，鼻音稍重，听起来有点像哭。可他表情却很平静，像在讲述别人事。
“们家三口，日子过得舒心、幸福，直到18岁那年春天，爸爸出场车祸。当时在准备大学入学考试，妈怕分心，骗说他只是轻伤，在医院疗养几天就可以回家，导致没有见到他最后面。”
程羽指尖有些颤抖，顾修远把他手攥进掌心。
“因为这件事，冲妈发很大火，整整个暑假都没有理她。”程羽眼底盈起泪光，“那时候甚至是有点恨她。”
下下撞击着程羽指尖。
“开始租房确是抱着不甘心来，可相处时间久，就没有那种想法。你还记得那次打完球聚餐，有乔意那次吗？那天过后就真没有再跟他主动往来过，是真心喜欢你。”
顾修远说着要掏手机给他看，“头像也换掉，这件事是欠抽，哥哥你如果还生气话，现在可以把乔意直接删掉……”
程羽按住他手，“不用。”
顾修远期期艾艾地望着他，像等到宣判囚徒，格外忐忑：“可以和好吗？”
顾修远心揪紧，“然后呢？”
“然后拿到录取通知书，”程羽低头抹把眼泪，“妈那天很开心，做桌子好菜，因为主动帮她刷碗，她还抱着哭很久。记得很清楚……她跟说她会永远陪着。”
程羽仰起头，顾修远看到他喉结滚几下，再开口时嘴唇都在颤抖。
“结果，当晚她就跳楼。”
顾修远脑子轰声，愣在原地。
程羽低着头，沉默良久。
顾修远静静等待回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有耐心，如果程羽不答应话，他就再问遍。
总能等到程羽心软时候。
不过，程羽没有直接给出判决。
他抿紧嘴唇又松开，反复几次才终于下定决心似，对顾修远说：“爸爸是个Alpha，妈妈只是个普通Beta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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