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没睡好是不是?”顾修远关心地问,“眼睛这红,下面还难受吗?”
“没事,”程羽清清嗓子,说话时鼻音不再那重,他指指顾修远套在卫衣外面自己背心,“这是新时尚潮流吗?”
顾修远脸颊微红,“就是顺手套上……”
他作势要脱,程羽摆摆手,“穿着吧,”他看屋子里已经收拾干净,阳台上烧烤工具也已归纳整齐,“叫保洁吗?”
“自己收拾,”顾修远副求夸奖样子,“反正也是无聊。”
“操。”
程羽自嘲地笑下:在干什啊程羽?快29岁人,当这多年普通Beta,这个时候指望出现医学奇迹吗?
腺体专家警醒在耳边遍遍回响,脑子里全是顾修远躲在浴室里往自己后颈腺体上扎针画面,程羽根接根抽,车子里全是呛人烟味。
手机“叮”声响。
亮起屏幕上闪现顾修远名字,程羽抖落烟灰,静静看着屏幕暗下去。
情。
整天他脑子都乱七八糟,百分之八十都是黄色废料,剩下百分之二十被顾修远蛊惑表情占去,导致他在做汇报时口误频出,组长听直摇头。
“小程啊,怎魂不守舍,是不是生病?脸这红,发烧?”
程羽怔下,点点头:“好像是有点,不好意思……”
“准你半天假,看看去吧,”组长对他向来不错,“病好再重新把设计稿做个简单说明。”
程羽问:“那你吃午饭没有?”
顾修远摇摇头,“干完活睡觉,刚醒。”
“那去吃饭,”程羽刚坐下就又起身往外走,“正好中午也没吃多少。”
两人在小区外家面馆随便吃点,程羽付好钱,对顾修远说:“陪走走吧。
等支烟燃尽,他打开手机,顾修远刚才发来是张娇娇在楼下撒尿照片。
他没回复,等手机黑屏,他又趴在方向盘上静静待很久,才发动车子回家。
顾修远正趴在床上玩手机,听见门响,惊喜地跑到客厅,“怎这早回来?”
金毛也同样眼神明亮地望着程羽,毛茸茸大尾巴像扫帚样在地板上来回扫动。
程羽换好鞋,走过来揉揉娇娇脑袋,笑道:“汇报完成得早,没事就回来。”
“谢谢,那先去趟医院。”
程羽把自己车钥匙交给池淼,交代他下班时开车走,自己则开上顾修远SUV径直去市内综合实力最好家医院。
在门口,从黄牛处花高价弄来个腺体专家特需号,做检查、等问诊,从医院出来时,已是满身疲惫。
他坐在车上,点根烟。
被揉烂检查单重新展开,反复看几遍,各项信息素指标全是0,刺得他眼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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