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路尽头是头大象。
温楚看到几乎和房子样高、样宽大象,整个人都呆住。他张大嘴,愣愣瞧着。本来还十分虚弱小鸢尾,这会倒有点精神。
大象走得极慢,身后跟着几头体积差不多,年幼两只小象在它们脚边打转,偶尔发出长长、类似撒娇声音。
领头大象注意到远处人类,威严目光垂落,傅宗延抱着温楚往旁走走。
小鸢尾盯着大象,生着病双眼此刻格外有精神,语气谨慎,琢磨道:“它们会过来把们踩死吗?”
手背残留着冰凉触感,还有青紫色淤血痕迹。傅宗延趁他睡着,又给他打第三管针剂。高烧苦涩感觉好像缓解些,但身体里还是阵冷阵热,也不知道为什……
小鸢尾歪头往Alpha颈间靠,傅宗延感觉到,低声问他:“醒?”
温楚贴着他点头,没说话,嗓子还是不舒服。
这夜体温直没上去,傅宗延提着心总算放下。他会时不时摸摸温楚后颈,微微鼓胀标记部位也没什变化,就是温度渐渐比周围皮肤高那点。
“有没有不舒服?”傅宗延问。
“们要出去。”
傅宗延面色冷静,给他穿好身上松散衣服,另手拎起他背包,语速很稳地说:“今晚就出去。”
“会走得很快。温楚,不舒服和说。抱紧,没力气话也不要紧,会抱紧你。”
温楚发怔,虽然不是很明白自己情况,但还是很听话地伸手搂紧傅宗延脖颈,点点头。
傅宗延确实走得很快。
傅宗延:“……不会。”
“等他们过来,们也早就跑掉。”难
温楚闭上眼,过会说:“没力气。”
体内三管高纯度抗辐射感染针剂,开始是为应对高烧,这会,连带潮热期生理反应都被降些许。
小鸢尾觉得抬手都费劲。
他们绕过雪山,脚下不再是落叶枯枝,而是宽阔笔直公路。
只是这里荒废许久,早已看不出原本去向。
不过这是联邦军人正常行军速度。温楚甚至能听到脚下沾着雨水落叶受到挤压时发出有节奏声响。
夜里雪山露出黑色轮廓。
头顶枝叶繁茂,偶尔能看到小块小块璀璨星辰。它们好像距离很近,近得下秒就会坠落。Alpha步伐飞快,带起小阵风,风里送来果实、雨水和泥土气息。
东部气候温暖,适宜植被生长。这里果实成熟得很快,腐烂得也很快。
不知道过去多久,温楚昏昏沉沉,耳旁似乎听到几声狼嚎,远远,从梦里传来样。等他睁开眼,天边已有线鱼肚白,遮挡在眼前连绵雪山不见踪影,飞鸟影子陷在灰暗晨光里,天空辽阔而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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