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往，裴辙会直接问，但这个时候，面对姜昀祺
沉默装睡，裴辙倒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裴辙还是出去
。
门关上
刻，姜昀祺将自己整个埋进被窝。
“
去看看。”
卧室黑灯，裴辙轻声开门进去时候，姜昀祺看上去是睡着。
裴辙站在床边，弯下身去看背朝他侧身睡里面姜昀祺，很安静，看上去是有些累，呼吸声却轻，还带着点鼻音。
“昀祺。”
裴辙知道他没睡着，鼻音不通畅，稍微想想，可能是哭过。
裴辙那会正在阳台接喻呈安电话。
临近年关放假，外事部各部司局年终总结经温应尧手都被领导看。明天周是大会，要开天，喻呈安代表军备司发言，细节方面还需要裴辙再确认遍。
“……红色部分需要再三重申，已经落实协议开头结尾都需要说明。绿色部分是正常议程，你照着说就好。但是有下划线地方明天早需要再次确认遍最新进度，发言前你也安排人去确认，免得话刚出口，那边就改数据。”
“好。”喻呈安想起之前裴辙安排任务，“温副那里问，经贸方面确实拖很久，目前还没有确切消息”。
裴辙觉得明天还是亲自去找下温应尧比较好，“知道。先这样吧”。
闻措下站起，动作过大，半截烟灰扑簌掉落在地板上。
“走之前记得收拾干净。”
裴辙垂眼看看，语气很淡，完全没有理会闻措大惊小怪。
闻措：“……”
转身出书房前，裴辙头也没回道：“不早，现在就可以收拾。”
姜昀祺没应他。
裴辙在床沿坐下，不知道他是不是又想起什
，想问问又担心姜昀祺更睡不好，好会，裴辙还是没说话。
姜昀祺却更加安静。
裴辙注视姜昀祺背影。
这几年养下来，身量高出不少，比同龄人都高出点。好像那几年没长身高蹭下全冒出来，跟小竹笋似。眼下已有二十上下青年模样，清俊挺拔，就是依然瘦。
“好。”
“裴先生……”
见裴辙挂电话，宋姨隔着几步小声道：“您要不去看看昀祺？”
裴辙心头紧，走出阳台跟着道：“怎？”
“也没什。就是刚进去时候，觉得昀祺有点不对劲，低着头背单词，话也少，这会就已经睡下。往常都是要您催三五遍……”
闻措：“…………”
裴辙去问姜昀祺，宋姨说他从卫生间出来后就进房间，这会应该在洗澡。
裴辙没说什，进姜昀祺房间站会，然后就出来。
姜昀祺洗好澡没有和往常样在客厅书房裴辙房间到处溜达，也没有主动去喝奶吃水果。
牛奶和水果后来还是宋姨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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