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得差不多
时候，李勋起身准备离开，室内暖气太足，进门夹克脱在
椅背，李勋
边穿边笑着同姜昀祺说：“这次见到你，
感觉你有些不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样……”
姜昀祺笑：“是吗？”
李勋扬眉，拉好拉链抬头：“你不觉得吗？也算看着你长大，知道你路过来不容易。裴司在你身上花很多心思。那几年你什
都不记得，姜正河又不知道什时候会卷土重来，你身边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们紧张。当然，裴司更紧张。”
姜昀祺垂下眼睑，想说什，但是对上李勋满面笑容，又不知道说什合适。
“你别有压力。”
李勋像是想起什，眼睛朝上看看，回忆道：“那会你走路老低头，天天捧着手机，谁跟你打招呼你都不理。不管戴不戴耳机。就想，要是有你这样个儿子，得愁死。”
姜昀祺尴尬地抿抿唇角，四处瞄眼，又去看手机，距离裴辙抵达还有二十八分钟……没办法，姜昀祺低下头又去喝微微苦咖啡。
“裴司应该也注意到——之后你是不是就被没收手机？”
姜昀祺觉得李勋语气有点幸灾乐祸意思。
姜昀祺没说话，点下头。
在外面，起风。”
姜昀祺：“哦。裴哥你吃饭吗？”
“吃工作餐。咖啡少喝点。”
“哦。”
“聊完不要乱走。直接去咖啡店找你。不要出来。”
见姜昀祺神色似有歉意，李勋走过来拍拍姜昀祺肩：“你不是保护第个人，但却是最后个。就是挺感慨……那几年为保护你不被姜正河找到，开始是每月汇报。后来姜正河出现，成半月或者每周汇报……可是听说姜正河最后还是找到你。”
其实从李勋语气可以听出，他是在怀念过去那段职业，话显而易见有些多。
姜昀祺不像他身边寻常相处人，这些事情即使对他们说，也无从可说。但姜昀祺不同。
这会明
李勋乐：“就是应该这样！你太孤僻，有点自封闭意思。裴司也是想让你多抬头看看身边，不要老是玩手机——儿子现在也知道玩手机，就跟妈说，千万别让他玩……”
李勋开始向姜昀祺传输育儿经。
姜昀祺听得十分认真——只要别再提裴辙没收他手机事就行。
确实起风。
正对窗外树影纷乱，就连路灯光都被吹得散开，白成晕乎乎团团。
“……哦。”姜昀祺表情渐渐放空。
挂电话，李勋笑着说：“裴司很关心你。”
姜昀祺点点头，耳朵尖热热，赶紧捧起面前咖啡杯喝两口。
忽然，李勋又重复遍说：“裴司直很关心你。”
姜昀祺抬头，咖啡微微苦，在舌尖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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