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听得到
缕空旷悠扬
缓慢音律，裴辙好像在走过道不长走廊，接着便是电梯开启关闭叮咚声。
“准备睡
？”声线略低，似乎电梯里还有其他人。
姜昀祺跪在床上捏着纸巾边擦手，边点头：“嗯……马上。”
潮湿粘稠衬衣下摆贴在大腿处，这会变得冰冰凉，姜昀祺撩起来用纸巾去揉擦。
窸窸窣窣，不知道在干什
，跟小老鼠似。裴辙弯起唇角，暂时没说话，分钟不到，电梯打开，裴辙缓步走向房间，贴卡进门，单手脱大衣挂穿衣镜前钩子上，便问：“在做什？”
雪白细腻长腿很快蹬开睡裤，膝盖侧蹭着床单，渐渐粉透。
弄完也没有多久。过分长衬衣下摆又湿又黏，姜昀祺攥在手里，望着天花板发呆。脸颊潮红，眉眼也潮，水蓝氤氲，四处望会，又去瞧身下，姜昀祺面无表情抿抿嘴，不是很想动。
手机响起来时候，姜昀祺还在放空，睫毛半垂下，有点疲惫样子。
待看清来电显示，姜昀祺脸腾得红，摊开两手有点无措，停顿几秒赶紧去抓床头纸巾，手忙脚乱。
根手指刚擦好，就按下接听和免提。
十点多，姜昀祺没等到裴辙回复，但也不是很想睡觉。
给裴辙发个乖巧躺平肚皮朝天小黑猫表情包，姜昀祺就在床上坐起来，脑子有些空，半晌环顾房间，想起什，转眼又去看行李箱。
半收差不多，洗澡那会又拿出来些，剩下全是衣物。
裴辙两件衬衣被搁在自己浅蓝条纹毛衣和淡绿菱格毛衣中间，干净挺括版型，质地优良，线条简约利落。
姜昀祺坐在行李箱前，两手捏着举起来，莫名有点想笑。前后转转，贴着自己比比，顿时觉得没法比。他太瘦，比起裴辙也太窄，宽阔肩线完全超过自己两肩。姜昀祺脱睡衣光溜溜套上，袖口直接荡下来，小半截水袖似，姜昀祺晃晃，无声笑好会。
纸巾点都不牢固，擦几下就掉碎屑，黏在手心，还有腿根。姜昀祺心情忽然变得闷，垂头点点捻起，然后握着手机进浴室。没说话。
“昀祺。”裴辙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
“裴哥……”开口哑得不行，姜昀祺把自己又吓跳，马上很用力地清嗓子。
电话那头颇为嘈杂，是车流不断驶过声音。伴随路边雨水溅起落下哗啦声响。
“嗓子不舒服？”裴辙问完，几秒后声推门。
姜昀祺咽咽口水，张嘴吐字清晰：“没有。”
裴辙没再说什。
屋子里静悄悄。
姜昀祺拽起领口埋下头深吸口气。
太熟悉气息，熟悉到心悸。
想做坏事。
姜昀祺从床尾慢慢爬到床上，蜷缩起来，抱着另件衬衫断断续续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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