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皑皑
雪包裹地面，
脚踩下去直没到脚后跟。
冬季天色暗得快，场大雪像是把天上云雾全抖落干净
，抬头望无际，视野里只剩空茫茫、渐次变幻青灰靛蓝。
五点半，月亮已经升起。黄澄澄轮，在没有任何遮掩天边剔透明澈。
雯雯朝格外大格外明显月亮“哇”声，就蹲下来堆雪。
空气冷冽，细小风从身后刮来，积满雪光秃秃树梢往下掉着雪粒子。
雯雯边吃边小声怂恿姜昀祺下楼陪她玩雪：“好久没下这
大，
们下去玩吧小舅舅……超级厚，可以堆好几个雪人。好久没玩，们吃完就下去好不好？”
姜昀祺说好好好。
裴辙这回没进书房，膝上搁着笔电坐旁，神色如常，没说什。
雯雯急不可耐，知道等裴玥下班到这里，铁定半毛雪都玩不。裴辙虽然威严，但姜昀祺向着她，所以没关系。
吃完草莓，姜昀祺领着雯雯在玄关全副武装，刚准备开门下楼，就见裴辙朝他们走来。
对帮雯雯脱书包姜昀祺说：“不许点奶茶。厨房有松糕和米饼，还有草莓，饿先吃——几点起。”
姜昀祺心虚：“没太晚。”
雯雯穿得太厚，书包带子卡手臂，姜昀祺拽两下才把书包脱下来。
雯雯穿上她小拖鞋，跺跺脚，撒腿往厨房冲，嗓门尖尖又轻快：“草莓在哪呀宋姨？”
“会让小舅舅给你弄”，说着，宋姨戴手套食指朝姜昀祺点点，余光瞥书房：“惯！”
姜昀祺站雯雯身边看她滚雪，过会去瞧不远处独自站着裴辙。
裴辙也在看他们，但没走近。
雯雯看起来是非常能干，滚起来雪球很快变大，但靠近地表雪有些脏，雯雯就安排姜昀祺去找更干净雪：“们把脏地方遮掉，待会还
姜昀祺好笑：“裴哥你也要玩？”
雯雯表情明显不是特别期待，围脖裹到鼻子下面，双眼刚对上裴辙就急急去拉姜昀祺。
姜昀祺感受到雯雯期待，委婉道：“裴哥，外面太冷。们会就回来。”
裴辙不作声瞥他，眼神有点无语，穿好大衣戴好手套率先开门出去。
俩小对视几秒，赶紧跟上。
姜昀祺笑。
暂时吃不到雯雯跑回来往书包扒拉手机，闻声抬头学宋姨说话，小脸装模作样板板地对姜昀祺说：“惯——”转身冷不防撞上从书房出来裴辙，当即直挺挺立好，小声小气：“大舅舅……”
裴辙路过，垂在身侧手摸摸雯雯小辫子：“嗯。”
接下来雯雯举动安静不少，也不四处蹦跶，索性黏姜昀祺身边玩手机，边等姜昀祺和宋姨说完话，边隔会翘首去望裴辙有没有回书房。
宋姨走后，裴辙帮他俩洗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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