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夜大风,早起又直线降温,不过连日来阴霾云雾被吹得干干净净,抬眼澄澈无际,视野分外开阔。
姜昀祺带队下楼去酒店餐厅吃早餐时候,随手给裴辙发张蓝天照,问他是不是到。
裴辙没回。
于是,吃早饭十多分钟,姜昀祺边盯手机边吃,视线始终没有完全离开屏幕,蓝眸低低垂着不作声。
即使举动这样不同
阿随却忽然支吾起来,没说好还是不好。
其实那个时候,姜昀祺还不是很明白阿随犹豫从何而来。
明明说不喜欢是他,说自己笔直也是他,那霍向书到底算什呢。
在阿随熟练防御姿态、躲避姿态通通失效后,霍向书成他例外。
更进步,当他确定霍向书确实想要对他好时候,他又开始变得犹豫。
赛场上,也不至于天天跟人屁股后面抢。”
“都怀念当年KTT——死者为大,是真怀念——要是Krys没出事,看到今天韩国战队这副死样子,不得吐血?”
原本大家十分愤怒,等薛鸣淮不冷不热貌似唏嘘地说完,气氛倒平和许多。
明天决赛,下午集训结束,刘至就没再让他们加训:“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全力以赴。”
夏闵这几天话少不少,比起刚开始得知自己要上场时焦虑不安,这段时间训练下来,整个人踏实许多。刘至说完,他就提出要自己带着二队再复盘局。
后来几次聊天两人就没再谈这个深刻复杂问题,姜昀祺对阿随嘴里偶尔出现霍向书三字渐渐也习惯。
旁人眼里,只有方付出并不足以让彼此之间萌生感情。但阿随不样,他珍视周围出现点滴善意,某刻也甘愿为此不管不顾不要命。
所以,姜昀祺渐渐明白阿随为什舍不得霍向书,而霍向书在成为例外之后,慢慢又成为阿随特殊。
至于这份特殊能带来什结果,没人知道。
决赛日天气说不上多好。
刘至同意,回酒店房间路上和姜昀祺说:“不可能没有压力,他手上握着整整场First积分。让他复盘局也好定心。”
姜昀祺点头,没说什。他有种很奇怪感觉。明天二队夏闵上场,GONG指挥位换成Era,表面上毫无关联两件事,姜昀祺直觉却有些担忧。
晚上原本要和裴辙说这件事,但微信上发完语音,直到睡前裴辙都没回。
姜昀祺查下航班算算时间,如果从洛杉矶直飞首尔,那裴辙这会应该在飞机上,便没再问,聊天列表上下划拉,颇有表达欲云神转头问起阿随最近情况。
周前那通电话最后,姜昀祺提议,如果实在受不霍向书“贤妻良母”可以回他家住段时间。宋姨直非常希望他住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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