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径拿回毛巾捂脸:“没啊。”语气听着十分自然。
“那回来怎不敢看——你吧,是你欺负他吧?”
——只用秒就精准定位到自己儿子身上。
梁径
梁径:“”
“没什。”梁径看着时舒背影:“可能就是不想和你闹。保存体力,待会虐你。”
闻京挠头,盯着时舒背影:“不应该啊——怎就不和闹呢?八百年,都闹八百年,说不闹就不闹?”
梁径:“”
其实还是在害羞。
梁径也笑出声。
原曦远远瞧着,捂住额头,边好笑边无语。
老王站在讲台上,说也不是,骂也不是,最后心灰意冷地结束班会。
放学闻京过来约球,见方安虞在座位上生无可恋,问怎。
时舒趴在桌上笑着说班会上事。于是,方安虞又接受波来自闻京无情大笑。方安虞看上去快哭。原曦在收拾书包,看不下去,叫声闻京。闻京立马直身,抱紧球拉着梁径就往外走。梁径扭头喊时舒快点,别笑。
还以为放个假回来们都不是人。”
“噗——”时舒控制不住,笑出声。
本来还觉得老王话里意思十分严峻,可被方安虞这说,不好笑也好笑。
梁径看他眼,刚想提醒——
“方安虞!还有你——时舒!站起来!”
昨晚到家都有些不自然,对着丁雪直接红脸,莫名其妙。
丁雪瞧出不对劲,私下里问梁径发生什事。怎出去好好玩趟,回来就这别扭?
梁径差点露馅。
他被丁雪堵在卫生间,脸刚着水,毛巾还没沾脸就被丁雪拿下来,脸严肃质问他:“时舒怎?你们欺负他?”
——用是“你们”。
前阵子老是下雨,田径场上草都蔫。
这会天放晴,草坪被拉起来紧急维护。五个人沿着跑道慢慢走。
追上来时舒照例和闻京隔空踢脚,闻京烦死,顺手拉梁径挡着,本来以为这招没用——时舒疯起来,梁径都摁不住。谁知时舒对上梁径走路就正常,他仿佛没看见梁径,背着书包溜烟跑到最前面,扬手勾上垂头丧气脸红红方安虞,像模像样和原曦起开导。
“——怎?怎?”
闻京兴奋极,赶紧问梁径:“你抓住他把柄?说说?说说?和兄弟说说。好家伙,八百年,终于有这小子把柄!”
梁径轻轻叹息。
老王气得大吼:“说说看!啊!都什时候!啊!什时候!来来来——你告诉,现在什时候?”他铁青着脸,指着方安虞,模样好像要吃人。
方安虞快哭,扭头看眼钟,带着哭腔:“下午四点”
“哈哈哈哈哈!!!”全班哄堂大笑。
时舒笑得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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