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里散落、细细雪粒悄悄砸在他额前,很快又被体温融化。
但那点凉丝丝感受却停留好久。
体内好像依旧在经历场高热,所以对来自外界任何温度都十分敏感。
方安虞闭上眼。
脑子里很快又浮现那个人身影。
方安虞居然在发呆。
听到时舒叫他,他回过神,学着闻京彻底躺下动作,也往后躺进雪坑。
方安虞看着天空笑着说:“你们先回去吧。”
头顶已是深蓝浩瀚,与之相比,天际小片暮色,此刻显得格外亮堂。
“今晚会有极光吗?”时舒仰头看会。
闻京拍拍屁股站起来,“不玩。没意思。”
“有本事下次别叫梁径。”
他这个激将法也是从小用到大。
果然,时舒“嘿”声,“行啊!谁没本事——”
话没说完,旁梁径拉起他帽子唰地扣上他脑袋,扣得他脑袋往下狠狠点。
径上前把将人抱出雪坑。
时舒:“”
脚下骤然踩着踏踏实实地,还有点不习惯。
“还以为你不管。”
闻京抬手挥雪,彻底躺平下去,知道这场算完,气喘吁吁地笑。
这几日,从赫尔辛基出发开始,只要他闭上眼,脑子里出现都是陈若。
各种样子陈若。
小时候记不大清,但应该总是凶巴巴,又很严肃。
严肃地批评他下法,严肃地告诉他这条路不适合他,然后继续严肃地跟他下下盘棋。
他总板着脸,心意、规规矩矩,在方安虞焦头烂额、崩溃哭泣、甚至忍不住掀翻棋桌时候,他幼年、童年,乃至之后成年,似乎
方安虞:“不知道这里还不算北希望会有吧。”
这站,是他们距离极光最近站,希望运气能好点。
时舒梁径走后,方安虞躺着,好久没动。
他们这路穿得都厚,时舒更是被梁径勒令穿上整套防寒服,场雪仗打下来,热得脑门直冒汗。
也许是两旁低低凹陷雪墙阻挡小片风,方安虞躺会,竟然感到几分惬意。
闻京乐,转过身进屋。
时舒不是很在意,拿下帽子朝梁径笑。
梁径知道他玩得尽兴,往下握住他冰凉手,“走吧。”
时舒被他掌心温度烫到,另只手立马也伸过去。梁径就这两手给他裹着。
往回走几步,时舒扭头,见方安虞还坐在雪坑里,便说:“走啊!”
趁他说话功夫,尽管被梁径看着,时舒还是眼疾手快弯腰在旁雪堆里扒拉大块雪,抬手就朝闻京怼去!
这下,闻京被砸个整头整脸。
方安虞坐在边,哈哈大笑。
闻京抹把脸,无语:“每次都这样!”
高中抢不到他球,后来也是趁着梁径调停,他再从旁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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