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气得睁开
时舒“嗯”
声，点点头。
然后，仰起脑袋抵上枕头，表情宁和得仿佛梁径刚是在和他说“晚安”。
梁径：“……”
“时舒。”梁径沉声。
镜头有点晃，似乎人已经快从睡梦边缘跌落。
庄叔拿文件出去后，梁径拿起手机。
梁径：“老婆，洗好没啊。”
好半晌，发过去
消息孤零零躺最底下。
梁径有些担心他在浴室睡着——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这几天时舒确实很忙，就怕万。
电话拨过去，无人接听十几秒里，梁径已经找到酒店那边负责人联系电话。
听着，似乎在洗澡。
来电声响，时舒拿起毛巾擦擦根手指，冲到洗漱台前点下，隔着哗哗水声，大喊：“待会啊！”
下秒，挂得那叫个干脆利落。
梁径：“……”
他直觉得他老婆十分可爱，但有时候，会觉得是不是过分可爱——就是很过分意思。
会议时间过长，室内暖气充足，大家都有些昏昏。
还有两声笔落在桌面清脆动静。
接着，零零落落又发出几声笑。
气氛还是很不错。
梁径弯弯唇角，刚准备说两句就散会，余光注意到庄叔，然后，便看到他手里握着手机。
“起来吹头发。”梁径声音大些。
时舒皱眉，张嘴含糊：“有暖气。”
“
这样……”边说，边歪脑袋，“这边很快也会干。”
他也知道自己只干半。
梁径不想听他胡说八道，只道：“时舒。”
挂电话刚准备联系酒店去看看时候，视频打来。
镜头里，张泛着红晕脸，半干不湿头发乱七八糟翘着——估计梁径电话来之前，他就已经顶着这头湿发睡小半会，头发翘得那叫个“干湿分离”。
时舒翻个身，眯眼瞧梁径：“睡过去……”
他握着手机，慢慢闭上眼，呼出来热气蒙上镜头，隔几秒，又睁开，双眼懵懵，怎
都找不到神。
梁径好笑：“头发去吹干。”
这个点，美国那边就是半夜。
也不知道天都忙什，这晚才回酒店。
梁径没办法，想想，只能回办公室“待会”。
只是这趟澡洗得未免也太久。
等他吃好中午简餐、处理完两个副总发来邮件、和庄叔对下明后两天行程、还有银行几个款项日期——手机躺桌上，跟吃饱小乖样，动不动。
来他身边做事时候，他就说过，如果是时舒电话，直接放到自己面前来，其余不用管。
这会，梁径眼神示意秘书散会，起身朝庄叔走去。
那边已经挂。
梁径便边回拨，边朝会议室外走去。
电话通得很快，只是杂音很多，稀里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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