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虞放下手机,往前靠上方向盘,闭上眼时候却意外想起那个无比混乱夜晚。
时间久远,那是他唯次性.体验。说不上多好,但也没多糟。
两个人都不知道怎做,只凭本能。陈若几乎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说什,手肘盖着红到几乎烧起来脸,任凭陈若做他想做。整个身体,除他闭着眼,其余都在陈若手里摆布。下棋手,小心翼翼地给他扩张时候,方安虞脑子就是空白。近乎惊悚空白。
想到这里,方安虞埋在方向盘上忍不住低低笑出声。
真是太色。
再往上,是系统通知对方已成为你好友。
——好友。
方安虞回他:“刚到。”
然后,发过去个笑着表情。
陈若很快回道:“嗯。”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不可能”界限在哪里。就像道题答案,错误有很多种,正确只有个,所以,只要记住正确就足够。
现在他二十八岁,再次遇到这个人,却无法再坦然地说出没有关系。
虽然“不可能”依旧横亘在那里。
但就是没办法做到。
二十岁铁石心肠,年岁长,反倒变得犹豫。
角。
“你刚才想说什?”他问方安虞。
笑容还挂在脸上,方安虞扭头看着那些未有使用迹象厨具,说道:“请你吃顿饭吧。”
“做饭很好吃,发小都喜欢吃做饭。”
话音刚落——
后来,他在车里做件事。
再后来,他把这件事告诉陈若。像是想起什似,他笑着说,那天在隆园跟你道歉,到家时候在车里想着你自.慰。陈若盯着他,依旧没什表情面容,只是瞬间,眼神凶狠,好像要将他咬碎。
就在方安虞准备挑个时间好好问问陈若要他“帮忙”那件事,第二天,他下班到家,看到家门口站着人,原地愣起码有五秒。
方安虞低头看着手机,直到界面暗下。
与人打交道、和父母相处、和朋友交往,自己位置总是无比清晰。
唯独面对陈若,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如果仅仅是场追尾就还好。他是责任方。位置清晰又明确。但是后面接连发生两件事,就像在告诉他,没那简单。
没那简单。
方安虞慢慢打着方向盘进入小区停车场。
车子歇火时候,他没立即下车。
忽然,手机上传来声轻响。
是陈若问他有没有到家。
两人聊天记录目前只有这句。
“好。”
这边应也很快。
开车回去路上,方安虞想起八年前在赫尔辛基,时舒问他和陈若是什关系。
眼前车流稀疏,荧荧路灯平行向前,又在视线终点汇聚。
二十岁时候,会很直接地说“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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