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绝说:“看起来有些年岁。”
燕飞霜点头:“是啊,记事起门口这对貔貅就在,爹爹说貔貅辟邪开运,比狮子要好。”
也对。
燕无计把他们母子赶出府邸时那般迫切无情,恨不能即刻消灭切他们存在痕迹。自然,那对儿沾他这个“杂种”污秽血气石狮,也必定会被换掉。
“走吧公子,日头太毒,别晒着。”燕飞霜冲他招招手,率先跨上白玉阶,朝府中走去。
绝走远,燕飞霜才抱着双膝轻声问句:“傅大哥,你们没事吧?”
“没事,”傅少御笑着摇摇头,“他起床气比较大,还挺可爱,对吧?”
燕飞霜、施奕:“……”
待萧绝回来,他们不再耽搁,骑马直奔上冶。
将近午时,上冶城门楼出现在视野中。燕府就坐落在城西,占地面积很大,府内亭台楼榭、石桥曲廊,移步换景,颇具江南婉约清丽之美。
萧绝面上派肃杀之色,正欲前行时,袖口下微微颤抖拳头被握住。
“紧张什?”傅少御安慰地用手指点点他手背,道:“燕家不是什虎穴狼窝,你不必害怕。”
萧绝甩开他手,冷声道:“你哪只眼看怕?”
傅少御却不再跟他斗嘴,长臂展,带他跨过燕府门槛:“紧张也好,害怕也好,你若是觉得不自在,就多笑笑。”
萧绝不解地看向他,灿灿艳阳下,傅少御迎着他目光也看过来,半真半假地说:“你笑,就教人看痴,也再没人会分心注意到你眼里杀气。”
萧绝翻身下马,仰头看向大门上方牌匾中鎏金“燕府”二字,头顶烈日高悬,晃得他眼花头晕。
快二十年。
距离记忆里那个飘雪冬日,他被那个男人丢出家门,竟已将近二十年。
他收回目光,偏头看眼门侧石雕,状似无意地问:“是狮子吗?”
燕飞霜把缰绳丢给家仆,笑道:“公子,这是镇宅貔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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