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重点,那人如何?”
他如此淡漠,丝毫不关心他伤势,显然是要划清界限。
封彦心里泛起丝苦涩,眼皮也耷拉下去,振作不起精神。
旁人都在等他答案,尤其是燕无计,面上已是沉如刀、冷如铁。
这时聂娴忽然冲脱而出,死死拽住封彦两条手臂,豆蔻色指甲恨不能嵌入他血肉之中,她声色凄厉道:“是谁!究竟是谁!”
他捂着左肩,鲜血透过指缝洇红袭青衫。
旁人摸不准他这是遭遇什,毕竟是傅少御请过来人,他拨开旁人走上前来,给封彦查看下伤势:“怎弄?”
“此事说来话长。”封彦虚弱地笑下。
傅少御帮他止血,道:“那就长话短说。”
“那好吧,”封彦轻咳两声,才道:“当时正在写药方,忽闻得阵淡香,察觉有异,便留心屏息。有黑衣人翻窗进来,挥刀直刺燕公子,这便与他打斗起来。”
无暇顾及其他,现下才有人发现从白日里就直守在此处说要给燕星寒诊脉封彦不见。
屋内霎时阵骚动。
傅少御看萧绝眼,眸中明明灭灭,翻涌着些晦暗不清情绪,让萧绝蓦地心慌。
尽管明面上,他与今夜两桩命案毫无牵扯,但他还是罕见心虚。
燕星寒死有余辜,若非要挑出点错处,那只能说兰芷突然自尽,大概是受他那句“消失才能让他魂牵梦萦”影响。
封彦正伤心,又被她这般逼问,不由生出冷沉表情。
傅少御知他心性,弯腰将聂夫人劝走,软语气问:“封彦,既不想被人误会,就该把话五十说清楚。大家都是明辨是非之人。”
萧绝冷哼声,将目光投向床帐之后,面无表情地看着燕星寒已渐僵硬尸体。
温声软语,让封彦很是受用,他抹把衣上血色,才道:“那人
燕无计急切道:“你可认出此人身份?”
封彦却未分他记眼神,继续道:“他出手尽是杀招,虽屏息但还是受迷香影响,终是不敌,让他得逞。”
他环顾四周,尽是怀疑眼神,不禁挑下眉头。
“当时屋内只有人,燕公子,bao毙而亡,便知你们会怀疑到头上。此行前来不过是看阿御面子,可不愿平白担上条人命,这才不管不顾追出去,落得身伤回来。”
傅少御退后步,拉开与他距离。
可这能怪他吗?
怪就怪她自己蠢,喜欢谁不好,偏偏要对傅少御情根深种。
甚至愚蠢地将自己话当真。
死不足惜,萧绝冷冷地想。
正当燕无计发动手下打算出门寻人时,封彦瘸拐地回来,他身形狼狈,遮面白纱也不知所踪,露出那张伤口依旧红肿溃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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