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华甄跟在她身旁,道:“钟家因缘故追随东宫,便是有姻亲也改变不,太
……
长公主仓促之下让钟华甄做这世子之位,为瞒过众人,自然早早考虑过婚事。
身份太低惹人怀疑,门当户对更加不适,都不行。思来想去,便说全看钟华甄自己想法,不会强求。
佛堂设在长公主偏院,香火素烟浅淡,正前立威严佛像,铜制缠枝莲纹路烛台上红烛亮光昏昏暗暗,帷幔挂起,底下蒲团干净。
钟华甄跪在蒲团上合手而拜,燃香轻轻插入香炉,白净脸蛋被淡淡烛光映照,细眉长睫。她样貌俏,瘦腰搦。
板地平整,路边秋叶积散,平福提着灯笼,抓头挠耳,他是伺候钟华甄小厮,平日就是个空哑巴不会说话,如果心中藏事,看便知。
钟华甄放下手,问句:“还有什事?”
平福是个憋不住话,张口就说:“世子,您别嫌小嚼舌根,小也是不小心听郑府下人说,郑将军虎背熊腰,偏好娇小柔弱女子,整个京城都知道,谁都不敢让他瞧见自家才出落女儿。这位郑沐郑小姐据说不是他亲生,但颇得郑大人宠爱,和他起同吃同住两年,郑府没几个敢外传。您说都这样,哪还是个清白女子?”
郑邗有个二弟,小他十岁,在京城任职。膝下两个庶女,个远嫁兖州,另个刚满十八,就叫郑沐,十六岁才从庄子接回来,在外有雅名,舍不得外嫁,直留在府中。
钟华甄立在门廊下,她转头看着他,淡声开口:“妄议朝廷命官,重者死罪,若是以后传出去,你性命,也保不住。”
长公主站在她旁边,缟衣簪发,手有串光滑念珠,她看着钟华甄精致侧脸,开口道:“甄儿,平福应该同你说。”
钟华甄起身,点头:“说。”
“京郊灰尘仆仆,今天风也大,”长公主道,“让人提前为你备水沐浴。”
钟华甄手顿,“劳母亲费心。”
“郑吴氏说郑沐大你三岁,体贴入微,你身子差,若是有缘,正好可以照料你身子,”长公主让她同回正屋,“虽不理京中事,但也知大司马家乱成什样,郑吴氏胆子没那大,突然造访,怕是郑家有异动。”
京城水很浑很浊,诸府私事隐蔽,聪明人都知道什叫耳进耳出。
平福急急摇头,保证自己没和别人说过。
“这月月钱罚,小惩大诫,勿要再道听旁说,以免殃及性命,”钟华甄要走时候又顿步子,从袖中拿出玉佩交与他,“把这个拿给南夫人,不要让母亲发现。”
长公主不会喜欢看到她身上有这种东西。
平福老实惯,他手上灯笼随风晃动,抬手用袖擦脸上紧张出汗,接过玉佩放进怀中回:“小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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