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华甄突然说:“如果不是大事相爷也不会派人到这地方找,殿下可先行步,现在不太想动,还是留在这看看大夫再走。”
李煦觉得她奇怪,“你不是说不想看大夫吗?”
钟华甄无奈说:“总归不是坏事,仔细想想,要是从外面带病回侯府,母亲怕是得罚跪佛堂,说不定以后还不许再出门。”
岸边潺潺水声清越,地上杂草都已经干枯。
长公主直这样,李煦知道她不是在说谎。
“你看你都成什样子?”李煦抚她额头,又放下来,“长公主愚钝觉得外面大夫都要害你,你蠢到也这样觉得?”
钟华甄慢慢抓住他大手,与他虎口交握住,发白嘴唇轻轻张开,道:“真没事,马车上坐半天,又径直来乘船,会晕正常,休息会儿就好,你也不要告诉母亲。”
她很久没上船,从前也没晕过,哪知道还能在这种时候起反应。
钟华甄看到他不说话,突然笑笑,“你这多年朋友,你还不解吗?像那种会给自己委屈人吗?你让好好休息会儿。”
……
很凉,着凉?”
钟华甄没力气开口,她手紧紧捂住胸口,咳两下,李煦看不下去,他把她轻轻按怀里,准备抱她进房,又抬头对侍卫道:“眼睛闭上,不许把今天事传出去,违者立斩。”
侍卫连忙转过身,钟华甄却不愿意让他抱,她头抵在李煦肩膀,手紧攥着他手臂,指尖泛白。
李煦拗不过她,轻拍她背,“行,扶你去房里歇息。”
钟华甄这才慢慢松手。
钟华甄刚刚在船上吐小半天,身子泛力,现在随他离开肯定不行。
李煦想
钟华甄在李煦这里还是有信誉度。
她喝口水后好上很多,李煦也勉强信她是晕船。
等画舫回岸边时,行东宫侍卫早早候在旁,抱拳朝李煦行礼道:“太子殿下,相爷有急事要找,请您速回东宫。”
李煦扶着钟华甄下船,皱眉道:“本宫待会再走。”
为首个侍卫有些为难,开口道:“事关昨晚自尽宋大人,相爷请您赶紧回去。”
画舫雕梁刻盘旋云纹,垂下流苏轻轻晃动,钟华甄似乎直很难受,什话也没说。
“记得你以前好好,”李煦扶她坐到床上,“身体真不舒服?还是刚才睡觉时冷到?”
钟华甄摇摇头,她伏在床上再次干呕起来,李煦轻拍她背,见她好点后,收手转身去倒水。
她脸色苍白至极,李煦叫个侍卫进来,让船夫立即回岸上请大夫。
钟华甄伸手去拉他袖子,李煦回头,扶起她,给她喂水。她抿口水,咳出两声,稍稍缓过来后,虚靠在他怀里道:“没事,只是有点晕,用不着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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