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不喜张家多年,已经快刻在骨子里,太子是先皇后所出,嚣张跋扈性子更惹她厌。钟华甄千防万防,没想到会栽在郑邗这件事上。
“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喝得落子汤吗?你让百年之后如何有脸见你父亲?他张家做什他们自己知道,李煦就是你杀父仇人!你糊涂!”
她话
钟华甄顿顿,并不想承认,换句话回道:“他不知道身份。”
她想咬定不是李煦,但长公主不是傻子。
长公主手微微攥紧,气得指尖都发白颤抖。李煦和钟华甄关系怎样长公主知道,就算钟华甄再怎早熟,对自己身边唯男人总会产生些不同情绪,所以每每提到李煦,她都会跟钟华甄强调不要离他太近。
钟华甄踩着脚踏,怕她误会,又道句:“只把他当成朋友,并无母亲想儿女情长。”
长公主把自己手上医书放在旁,厉声道:“钟华甄,你今年已经十五,不是五岁,做什事,你还需要来强调吗?”
万大夫给钟华甄敷药有安睡作用,钟华甄睡觉,醒来时候已经是早上,清晨阳光从窗牖露出。
幔帐顶垂下平安符,锦被掖得严实,她躺在自己床上,已经换身干净里衣。
屋内燃着暖炉,暖和舒适,钟华甄轻扶有些疼痛手臂,慢慢坐起来。她乌黑头发散下,搭在细弱肩上。
长公主坐在罗汉床上,腿上盖薄被,正在翻看医书,南夫人则跪在地上,似乎被训斥过通。
果然被发现,钟华甄心里叹口气。
钟华甄没辩驳,低头回她:“甄儿知错。”
“低头做什?!抬起来!”长公主训斥语气严厉,她直接拍桌,发出好大声响,钟华甄肩抖,“敢做不敢当?枉平日不停告诉你和太子保持距离,糊涂至极!三娘连诊数次,都不敢在路上说你脉象如何!”
钟华甄扶着手臂慢慢起身,连鞋都没穿,踩着冰凉地板,到她面前跪下,“知母亲不会想知道这种事发生,直想抽时间离开趟,但最近发生事太多,未能如愿。”
长公主怒极,她捂住胸口喘大气,“你是觉得不会罚你?”
钟华甄认错道:“早已经准备好落子汤药,实在怕母亲气成今天这样所以才拖到现在,是有错。”
“南夫人,你先下去吧,想和母亲单独聊聊。”
长公主听见她声音,微抬起头,而南夫人看向她眼神欲言又止,钟华甄只是摇摇头,让她离开。
“下去。”长公主发话。
南夫人知道她们二人话不会少,只得揉着膝盖起身离开,等南夫人走后,屋里就剩下她们两人,红木圆桌上清粥已经凉。
长公主面冷声淡,先开口问坐在床上钟华甄:“李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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