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在没出名前只是大蓟朝太子,旁人关注张相和皇帝居多,没人会特别关注他行踪,钟华甄也没怎听过他外出事。
李煦则是单手撑头,心里想事。这间屋子并没有太多钟华甄气息,她应该住得不久。但她受伤,这是事实
“你可真是娇气,咬你下怎?你还把咬出血。”他摸着下巴,推推钟华甄肩膀,让她伸头出来看。
钟华甄心想自己根本没用力气,他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仗着天黑胡说八道。
李煦顿会,嘴硬说:“……原谅你总行吧?有什值得可气?”
她闷声道:“上山踩到石头被树枝戳伤腿,你偏要说出来被你嘲笑吗?你回去吧,待让南夫人过来。”
钟华甄直不擅长习武,动作也不标准,如果踩石头摔到腿,那确实是有点没法见人,李煦仔细想,长公主大抵觉得威平候脸都被丢光。
,张开嘴咬口。
钟华甄在瞬间是炸裂,她既然敢约他,那便是算准他不会掀帘,谁能想到这就是祖宗,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他哼声道:“本宫所言所行都用不着你管,你骗人在先,难不成还有理?伤哪,你要是不说自己摸就是,要是直接戳痛你伤口,自己忍着。”
钟华甄强迫自己冷静,她手推他,推不动,脑子又实在太乱,只能咬他下巴口做回礼。
李煦嘶疼下,捂着下巴坐回去,气笑,“你能耐啊钟华甄!还敢咬,你属狗吗?”
“这有什好见不得人?你不直都这样吗?还以为有什大事,不说就不说,”他嘀咕两声,“你送草蚂蚱是你自己编吗?”
钟华甄轻应声。
李煦做得粗糙,暂且也算稳固,有几个精致,但原料不太好。钟华甄比他编得好看,肢体皆有,干净利落。她前世同别人起玩过,本来是想连同李煦弄起送给孩子做出生礼物,最后还是用来哄李煦。
“虽然不怎好看,但还是好好收起来,”他说,“那些可是在军营里编整整个月才给你凑那多。”
钟华甄深叹口气,知道他在找台阶下,转过身,露出两只眼睛,她什也看不清,问:“你去军营做什?”
明明是你先开头!钟华甄忍下去,她是不敢说这种话,只能把这句咽进肚子里,
她感觉这阵子心里所有都惆怅都消散,取而代之是想累到极致无力心累,以及少许想要揍人痒痒。
钟华甄摸着自己脸上牙印,不想哄他,整个人躲进被子里,背对李煦,理都不想理。
“你走吧,不想见你。”
她院子安安静静,除偶尔出现虫鸣外,连下人脚步声都没有。钟华甄为让他过来,把人都撤到最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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