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已逝长公主外,谁也不会护她。
李煦突然握她手,把她拉到腿上,给她擦眼角流出泪水。
钟华甄茫然,这才发现自己哭。
“多大人,怎说着说着就流眼泪?”李煦大抵没想过她会因为这种事哭,时手足无措,只要帮她边擦眼泪边说,“若是你,会好好利用父皇愧疚,在朝中安插几个自己人,得块新地,再让他为青州将军封赏,让钟家利益达到最大化,哪还有时间哭?”
钟华甄攥住他衣衫,对他这番大义灭亲话语竟无话可说,她睫毛里挂着泪珠,眼眶还是红。
钟华甄现在不太想和他吵,她心情不太好。
李煦眼睛没有遮拦,望见底,他只沉声道:“长辈间事不要掺和,平日做什继续做,像往常样就行。”
“若父亲还在,倒不用成今天这样。”
长公主听到这件事情时崩溃哭大半天,钟华甄没那样强烈情绪。
威平候是她父亲,但他们两个从未有过相处,于她而言,只是心中有种奇怪怅然。
钟华甄才刚从长公主那里回来,看见李煦时便按按眉心,长公主是在他侯府之后才变样子,她也猜得到发生什。
侯府守卫森严,他武功高,来去自如,不仅是挡不住他,连发现都发现不他。
南夫人方才直在外面,都没看到他。
“你那天来侯府同母亲说事,知道,”钟华甄站在他面前,“请太子殿下先回东宫,想个人待会。”
李煦顿顿,他没打算瞒钟华甄这件事,但他也知道钟华甄会因为这件事不高兴,“你想做什都不会反对,若发现,会阻止,若不能发现让你得逞,那便随你。”
屋里暖炉烘出暖意,李煦以为她是为威平候而哭,抿着唇也不知道说什,手轻拍她背脊,想好久也只能干巴巴地说:“你若是真气,那
李煦说:“你现在挺好。”
钟华甄喃道:“不样。”
她前世太过惨痛,每每回想都觉有人在掐住脖子样难以呼吸。
今世旁人喜欢议论她貌胜美人,但在前世,她这张美貌脸,是用来保命。
若皇帝没害威平候,她不至于落到那种地步,被人抢去敌营,如同草芥,任人摆布,甚至不敢和任何人提起自己身份,怕把威平候府脸都丢尽。
钟华甄微微低头,不作声。
李煦开口道:“即便这事于不利,在听到消息时也打算立即过来告诉你,你还想要怎样?”
也正是那时,他看到张相信。
钟华甄手垂在身旁,看向他:“你知道这件事代表什吗?”
他们两个就算不说话,也是最解对方人,骗他身份那件事勉强算过去,他并没有她想象中在乎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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